岑盡白聽了之後輕笑一聲,zero感覺自己老師還挺愉悅的,想讓老師關心自己幾句的心徹底死了。

他弱弱說:“老師,舒小姐都發現了,我還要繼續跟嗎?”

“她沒問你是誰?”

“問了。我沒說,只說是來保護她的。”對於沒供出岑盡白這一點,zero希望得到老師的誇誇。

“以後不用跟了,管好那幾個人。”

“嘟”的一聲,zero就被結束通話了電話。

zero覺得自己是一個工具人,想當年他也是一個英俊瀟灑的貴公子,在畫畫界被譽為“天才少年”,可是遇見岑盡白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時候他崇拜岑盡白的技術和畫中那詭異的荒誕之感,透過各種手段終於認識到了岑盡白,但是岑盡白對於他想要拜他為師這件事嗤之以鼻。

zero不服,覺得自己可以,纏了岑盡白三年之久,端茶倒水、跑腿送餐,終於在某一天,岑盡白忽然問他:“真的想跟我學?”

zero簡直是在黑夜看到了點點星光,忙不疊點頭,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

“跟我學畫畫,是很累的,我教人畫畫,和別人不一樣。”岑盡白事先打了一個預防針。

zero那時根本不知道後面岑盡白會如何教他,只知道那時的岑盡白是歐洲最富盛名的當代青年畫家,能拜他為師,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後面一段時間,他終於見識到了岑盡白所謂的不一樣,他也過得苦不堪言,一度想解除師生關系。

但是,岑盡白曾經救過他的命,若不是岑盡白,zero可能就死在雪崩中。

……

這邊的舒顏回到出租屋,先沖了個澡,然後拿出了書本。

她有時候能看進去幾個字,有時可能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覺得有些口渴,水也燒好了,舒顏卻發現自己的杯子不見了。

明明早上還在的。

來到這裡,怎麼總是丟東西?

舒顏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健忘,把杯子放在哪個地方忘了,也許在不經意間,它就出現了。

不得已,舒顏只好重新在網上下單一個杯子,敲了對面張奶奶的門。

剛剛回來的時候,舒顏就是找張奶奶拿的鑰匙,因為早上岑盡白在,想著不能把岑盡白鎖屋裡,就把鑰匙給了張奶奶,讓她把門鎖了。

張奶奶開門時見是舒顏,眼中閃過些慌亂,不知這是不是舒顏的錯覺。

“有什麼事嗎?”張奶奶笑著問。

舒顏:“張奶奶,我杯子沒了,你家有一次性的杯子嗎?能借給我一個嗎?”

“有,有,我這就給你拿。”

張奶奶給舒顏拿紙杯時,忽然想起早上見到的那個男人,手裡就有一個玻璃杯。

舒顏沒進鄰居家的門,就在門外等著。

張奶奶給舒顏拿了大概五個一次性紙杯,舒顏收下道謝。

舒顏告別正要走的時候,張奶奶叫住了她。

“早上那個……是你男朋友還是老公啊?”

舒顏知道她問的是岑盡白,只是沒想到他們會碰上:“都不是,我們……就只是認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