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說話,只用那雙銳利的眼睛掃視全場。

那幾個作弊的人惶恐不安、人人自危,頭皮上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班主任開口訓人還好,最可怕的是這樣一聲不吭地凝視著所有人。

教室裡落針可聞,時鐘滴答地響著,好似催命符一般。

“叮——”

晚自習的鈴聲響起。

終於,呂永昌聲色俱厲地開了口。

“我是真沒想到啊!一個摸底考試,居然還有人鉚足了勁地作弊!”

“我一時竟分不清你們到底是為自己學的,還是為了別人學的,都複讀了還把心思花在邪門歪道,有意思嗎?”

“有幾個人,自己平時能考多少分心裡沒點數?”

聽見這話,周紅歪了歪唇角,她覺得肯定是在點虞淺懷了。

沒想到下一秒,呂永昌卻說。

“物理數學選擇題全對,大題錯一大片,靠寫解和抄公式得分,我都替你尷尬!人虞淺懷的數理成績是你比得了的嗎?”

周紅揚起的嘴角立刻放了下來,臉色尷尬極了。

緊接著,呂永昌話鋒一轉。

“對了,不知道是誰在班裡傳播會根據成績調座的謠言?雖然我是有一些想法,但還沒有確定,作弊的某位同學跟我說是為了座位才作弊的,笑話!以後這種事情不要聽風就是雨!也別給自己找藉口!就算按成績調座,也會給大家分配適合的座位,更何況我們還有輪座制度……還會……”

這一席話說下來,溫唸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後面的話她已經聽不進去了。

那句“傳播謠言”把她嚇得夠嗆。

她記得這事她明明只在宿舍裡說過,而且有強調讓她們別說出去的。

周紅在旁邊恨恨道。

“是她!肯定是她!她說出去的。”

溫念轉頭看她,眼神疑惑。

“你忘了嗎?小雲去拿燒烤那天晚上,虞淺懷和我們一起回宿舍,她問你是不是要按成績排座,你告訴她了,然後她一直沒說話。”

溫念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可是當時自己似乎也沒跟人強調不能說出去,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鍋。

她嘆了口氣道。

“沒事,呂老師也沒說什麼,下次注意就是了,而且也不一定是她。”

“我看就是她!”

溫念也懶得和她爭。

呂永昌慷慨陳詞之後,在臺上做總結。

“念在這次摸底考試不是正式考試,再加上部分同學悔改態度較好,所以決定暫不過度追究,作弊的人寫2000字檢討交給我就行了,這次就不在班上公開點名了。”

他最後強調。

“如有下次,必定重罰!”

馬星河他們虛驚一場,溫念也鬆了口氣。

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下課後,課代表們去辦公室拿卷子。

因為周紅急於拿到自己的那份,所以就跟著溫念一起去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