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之城德諾賽,每天都發生著不一樣的故事。

“早知道就不接受‘下水道’的委託了,這下好了,被鋸齒鼠群包圍了!”一個綁著黃色頭巾的瘦高小哥,哭喪似的說道。

“閉嘴吧你,還不是你強拉我們來的!”同行的,是一個綁著藍色頭巾的矮胖男子。望著黑暗深處密密麻麻的紅色瞳目,他肉嘟嘟的臉龐幾乎皺在了一起。

“別說喪氣話!我們‘三原色小隊’可是最強的冒險者新人小隊,這點困難算得上什麼!”頭戴紅色頭巾的帥小夥聲嘶力竭的呵斥道。作為整個小團隊的核心,他一邊拎著照明燈具,一邊緊握著沾著鼠血的短劍。

三個人,背靠背,一點一點地挪動著。他們企圖離開這裡,只可惜能看到的路幾乎都被鋸齒鼠佔據了。身體的超負荷,心裡的不安緊緊腐蝕著他們的鬥志。除了戴著紅色頭巾的小哥,其他兩個人幾近崩潰邊緣。

“畜生,別過來!”熟練地揮動短劍,紅頭巾小哥再一次擊斃了一隻襲來的鋸齒鼠。

“不能放棄,我們必須活下去!”

望著他們手中的利器,鋸齒鼠們也不敢貿然向前。一路上的鼠屍堆就是最好的範例。

“聽,似乎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感覺敏銳的紅頭巾小夥小聲說道。

“你們看!”某處通道深處,出現了一道亮光。不用說,一定是其他的冒險者在使用照明道具!

看到這一幕,三人差點沒歡撥出來。

隨著光源的接近,鼠群逐漸出現了騷動。

刀尖一閃,暗藍色毛髮的鼠王當即宣告了死亡,它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的聲音,頭顱便沾著四濺的血沫,狠狠地飛了起來。群鼠陷入了謎一般的寂靜,終於有一隻鋸齒鼠開始尖叫了,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傳播,群鼠集體選擇逃離。失去了“王”的它們無異於失去了主心骨,亂竄求生成為了它們唯一的想法。

一手拎著燃盡一半的油燈,一手握著刀身血紅的開山刀。在女孩狠厲的手法之下,又有三五頭鋸齒鼠斃命於刀下。

“你們,也是冒險者嗎?”不停直走,直到通道盡頭。一位眼皮子差點打起架來的女孩,看到了三位戴著顏色各異頭巾的年輕人,當即疑惑的問道。

只見他們搗蒜般的猛地點頭,其中兩個好像因為過於激動而涕淚橫流。

“謝謝你,前輩!”戴著紅色頭巾的帥小哥當即鞠了個躬。

“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幫我清理下鼠屍可以嗎?這麼多的屍體留在這也不是個辦法。”女孩收起了滿是血漬的開山刀,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當然,沒問題!”絕處逢生的三人哪裡會不答應,做起事來一個比一個麻利。綁著魚骨辮的女孩也沒有閒著,清理工作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在逐漸泛白的天幕之下,帶著今日的獵物,女孩率領著一支由三人組成的冒險者,出現在了德諾賽城一處比較偏僻的建築裡。四人帶著鼠王頭顱以及一大堆戰利品來到了冒險者公會進行委託結算。

“沒想到現在的新人這麼大膽啊,明明只是剛註冊的冒險者。”得到了大筆的報酬,女孩心情不錯的打趣道:“冒險者雖然注重冒險精神,但不認清自身實力的胡來,姑且只能當做‘冒失’,你們三個下次可不能這樣啦!”

“讓前輩見笑了。”為首的紅頭巾先是苦笑一聲,隨之感激道:“下次我們一定會注意的。還有,謝謝前輩!”

大女孩笑著揮了揮手,表示不用太客氣。通宵一個晚上尋找鼠王蹤跡,女孩確實有些累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簡單的客套幾句,便匆忙離開了。看著女孩慵懶、和善的模樣,絲毫想象不出她之前的那般狠厲。

“遭了!”待女孩走遠後,只見紅頭巾小哥驚呼一聲,他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怎麼了?”另外兩個小夥伴當即緊張的問道。

“我忘問前輩的名字了!”

同行兩小哥互看了一眼,無語的捂了捂額頭,順帶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

德諾賽城的西北方郊區,矗立著一尊巨大的金屬女神神像,氣質絕佳的女神,雙手敞開,直立的站在那裡。雕刻家們高超的技術,讓神像栩栩如生。每當有光輝對映下來,神像便會顯露一種神聖不可侵犯威嚴。

“所以說……神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