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落下,冒著粉色霧氣的傭兵,倒下了,他的頭顱滾到了遠遠的一旁,這一次,他再也沒有起來。

“有意思,我們居然被伏擊了,哈哈哈哈哈哈——”山匪頭子用力地抓著頭髮,一臉怒意的笑了起來:“好啊,好啊,冒險者們,我跟你們沒完!”

“首領,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山匪頭子最信任的屬下急忙上前問道。

“優先治療傷員,已經死了的,帶回去再埋。”山匪頭子狠厲的下令道:“全員,撤退!”

就在傭兵們陸陸續續撤退的時候,幾個潛伏已久的身影悄摸摸的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某個村莊裡,竄出了幾個狼狽不堪,而且只穿著短褲的漢子,只見他們不停地尖叫著,賣力的跑著。

他們一無所有,除了一條內褲;明明剛來時他們是全副武裝的……

據說是被一個白髮圍巾男用一根樹枝搶走了所有的家當……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白髮圍巾男的嘴角微微上揚。身旁的“貓”也露出一副人性化的“蔑視”。

而這一切的開端,卻要講從十幾分鍾前說起。

……

“雷莫……”女孩黎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她怕說出來墨磊會因此分心。

“放心。”走到女孩身邊,大膽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墨磊的這一舉動成功的打消掉了女孩心中的不安。“快躲好,阿婆和阿蓮姐在催了。”

“一定要小心。”女孩最終妥協了。

在阿婆的帶領下,女孩黎、阿婆以及村女阿蓮躲進了地下室裡的一個地窖裡。地下室本就比較昏暗,加上裡頭盡是些沒有價值的雜物,很難引起山匪們的關注。再者,地窖入口完美的契合著牆,昏暗的光線下可以說是很難發現。

徵得阿婆的同意,墨磊在客廳桌子上擺上了好幾人用的餐具,中間的盤子裡是切好的臘肉,桌子中心還有一罈阿婆珍藏已久的烈酒。

“快來吧,畜生們。”搓著手,墨磊冷笑的說道。

門外的聲音越發的嘈雜,山匪的咒罵聲,打砸聲,恥笑聲。村民的恭維聲、求助聲、反抗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裡異常的清晰。

阿婆所在的村落只是十來戶人家小村落。山匪頻繁的出入也激起了部分村民們反抗,當然,反抗者只是少數。大多是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出所謂的“保護費”。

只要人活著,失去了些財物又算什麼?

被“掠奪”久了,久而久之就習慣被“掠奪”了。

“嘭!”阿婆家的大門被粗魯的踹開了。

“哎呀,這位小哥倒是面生的很啊。”滿臉都是筋肉的漢子拖著一個氣息奄奄的村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小哥,你是想老實的交出保護費;還是想像他一樣跟一隻廢狗般躺在地上?”滿嘴的酒味,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喝了多少酒,滿嘴惡臭。那一身的汗味更是刺激著墨磊的嗅覺,這貨大概一個月不曾洗澡了吧……

“兄弟,你先坐下,我們喝完酒先,別的待會再說。”墨磊從容的舉起了一碗烈酒,當即飲下,翻了翻碗,示意眼前的壯漢不用客氣。

“哼,讓我看下你能耍些什麼花樣。”壯漢毫不客氣的舉起了一塊碗,將碗中烈酒一口飲下。

“好!”墨磊面不改色的比了個拇指。

“行了,該交保護費了。”粗魯地擦了擦嘴,也不扯呼,壯漢直入主題的說道。

“吃口肉。”墨磊指了指了桌上的臘肉,示意壯漢吃。

“哼,我吃了你能麻利地交出保護費嗎?”說罷,壯漢便抓起那肉,毫無形象地吃了起來。吧唧吧唧的嚼著,竭盡全力的撕、咬、吞嚥,每一個動作彷彿都是在特寫……

“我吃好了,交出保護費吧。”壯漢用指甲剔了剔牙,將肉末肉渣一股腦地抹在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