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倒也……”

雲韻結巴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直球,打得她措手不及。

“吧,想要簽名還是合影?或者擁抱?”

齊紫凌把盤子裡剩下最後幾根牛柳吃完,剩下一大堆青椒,甩開手往後一仰,靠著椅子問。

“這個……”

雲韻眼睛圓圓瞪著,完全不懂為什麼事情突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她對簽名合影之類的,其實不怎麼熱衷,這些只是沒生命的紀念品而已,放著也只是積灰。

可對別的,她的理性卻又不容許自己如此放肆。

齊紫凌看她猶豫的模樣,拿過旁邊的溼巾,擦了擦手,隨手朝桌後的垃圾桶扔了個半球形弧線。

沒扔進去。

雲韻視線隨著那坨紙轉動過去:“呃……”

“不好意思啦。”

齊紫凌沒管那坨紙,又撩了一下頭髮,站起身來。

她個子實在是很高,站在餐桌對面,陰影都能罩到雲韻頭上,壓迫力十足。

雲韻看她站起,自己也下意識起身。

齊紫凌一步一步繞過餐桌,還是趿拉著鞋子,在地上摩擦出懶散的聲響。

隨著她越走越近,雲韻聽得到自己心跳越來越強烈,下意識語無倫次地:“那個,您吃飽了就好,我真的不是為了別的,我只是喜歡做菜,大家喜歡吃我的菜就很開心了,真的不需要您做什麼回報……”

她話還沒完,手往前一伸,就不心碰到齊紫凌的胳膊。

齊紫凌已經站到了她面前。

她心跳如擂鼓,手像被燙了一樣,迅速縮回來。

齊紫凌看著她,衝她微微一笑。

是那種時尚雜誌上經常看到的,睥睨的、高傲的、淡漠的、不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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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雙臂,從兩側繞過去,把雲韻整個人環抱在懷裡。

輕輕的,帶著青草和雨後花香味的一個擁抱。

一觸即分,兩張臉交錯而過的瞬間,髮絲交織碰撞不停,視線纏綿交錯。

“啊……你這是……”

雲韻結結巴巴的,等她放開自己,想問都不知從何問起。

這個擁抱實在太過突然,她只感覺到自己瘋狂的心跳,和手心裡陡然沁出的冷汗,卻完全沒有品味擁抱滋味的空希

“既然你也不要加錢,那這個就算費吧。”

齊紫凌完,又是一笑,笑得比剛才溫和許多,依然帶著她似乎與生俱來的侵略性。

雲韻這一刻,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審美博主們齊紫凌“親和不足,鋒利有餘”了,可她卻對這種鋒利的笑容非常喜歡。

齊紫凌那樣好看的臉,做什麼表情,她都覺得好看。

“那……謝謝你。”

既然“費”都交了,雲韻也沒辦法,只能表示感謝,順便還低了一下頭,有點像鞠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