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嵐的手一頓:“你想起什麼了?”

賀松節苦笑:“沒有,但是我的傷……”

“傷怎麼了?”招嵐朝他瘸的那條腿看去。

賀松節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好半晌才說:“要是還有皇帝,我說不定能去端茶倒水。”

在遇見賀招嵐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被報複的。聽到賀招嵐說的始末後,他又覺得蹊蹺,就算是誤傷,誤到這份上也太巧了吧?

“聽我的別提我,就當沒見過我!”賀松節說罷,杵著木棍子走了,背影荒涼。

招嵐虛虛望著遠處:原身和賀家二老的死,恐怕也不是單純的意外吧?

報平安的信,她一連寫了三封,藉助空間喬裝改扮,連寄信人的名字都編了好幾個。如果鬼在這邊還能糊弄一二,如果在賀家那邊,就不好控制了。

賀松節說他要往華亭去做生意,但招嵐總覺得他故意隱瞞了什麼。

一開始覺得他不信任自己,這本身就是人之常情,招嵐也不強求;然而那麼難以啟齒的傷都能說給她聽,說明賀松節對她也是有所信任,這種情況下再隱瞞,應該不是尋常事。

不管怎麼說,養傷這段時間她得跟賀松節培養一下感情,總歸是原身的哥哥,該關心還是得關心。

回到村子,隱約中能聽到哭聲,可他們自己都沒有膽量去和土匪硬剛,招嵐一介病軀,如今也不適合奔波勞累。

養幾天再說吧!

“青青,這是我從鎮上替人寫信換的米,今晚煮了吧。”這話半真半假,信是寫了,但酬謝的米只有小半碗,袋子裡足有一斤半。

家裡全是傷患,青青再難受也得做家務。

也是這時候他們家才回過神來關心招嵐死而複生的事,招嵐只說不知道。

許二伯就說可能是燒到一定程度後出現了“假死”,然後全家就信了。

作為“瀕死之人”,招嵐做不了重活,不過燒燒火還是可以的。

誰知道米還沒下鍋呢,就有小孩喊“他們又來了”。

“他們”當然是指土匪。

這次只來了兩個人,騎著馬帶著槍,似乎為了找人。

許家人聽到他們問別人家的話後,都慌亂起來,最後他們來了許二伯家:“我看見馬哥進你家閨女的屋子了,一起進去的還有兩個人,他們去哪兒了?”

“沒有進去,沒有進去!”床上的孫氏連忙大喊,不小心扯到內傷,急的直咳嗽。

“別裝傻!不說實話老子一槍崩了你們!”土匪甲摸出土槍指著許二伯,看見躲在門後面的青青忽然笑起來,“馬哥眼光不錯,小嫂子,一會兒你就跟我們走吧!”

土匪乙也開始摸槍。

招嵐往院牆外一看,雖然大家對土匪充滿恐懼,但也有幾個一邊恐懼一邊好奇,此時正竊竊私語,顯然已經聽到了土匪的話。

眾目睽睽之下倒不方便砸碗當飛鏢。

還是用鋤頭吧!

咚咚!

兩鋤頭下去,倆土匪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在了地上,招嵐趕緊收繳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