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柔弱的小女孩滾這種釘板,有點兒太殘忍了。”青衣少年咂咂嘴,似乎看著這一幕很不過眼。

阮明心本來沒覺得自己柔弱,但是被青衣公子這樣看著,她立刻做出一副柔弱不勝的神態。

“是啊,真是太殘忍了!”

“既然這位公子可以現在驗毒,沒必要非要釘刑啊!”

……

觀刑的百姓也開口說道。

他們一個是因為同情這個孩子,一個是因為不想輸了打賭。

“這是國家歷法,沒辦法通融的。”方慎面對著青衣少年有些壓力,但是看上去卻還是不動聲色:“這位公子有您的考慮,但是此案已經上達天聽,百年以來一直堅守的刑法不可廢啊!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方慎的口才比傅博更佳,加上大理寺一向處理棘手要案,所以從法典講到律治,上數幾百年這沿襲的律法的莊嚴,就算是皇帝也不可隨意廢除。

說到最後又說他們大理寺的不易,說著說著竟然還飆除了兩滴晶瑩。

謝含蘊不由一陣惡寒,他回頭望向身後,準備看看霍錚有沒有別的主意,估計再說下去這位大人就直接痛哭淚訴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如此了,但是對成人和對孩子都用同樣的釘板,是不是有些不公?”

一個清朗的聲音越過人群,傳了過來。

話音未落,一個少年白衣如雪,翩翩落地。

方慎和傅博對視了一眼,這大理寺的院牆是不是該加高了,怎麼一個兩個都能直接跳進來。

白衣少年和青衣少年的溫雅不同,雖然白衣,但是卻未見溫文,十分肅殺。

就像是一柄寶劍化為人形立在大家面前,眉宇間桀驁凜冽,鋒芒畢露。

“是呀,大人,這釘板也太長了!”

“對呀!”

“小孩和大人怎麼能一樣?!”

……

堂外的議論聲再度響起。

太子看了白衣少年一眼,又看了看看到那個少年明顯眸光一亮的阮明心,不由開口:“請問閣下是何人,難道也有先帝令牌所以闖入堂上?”

霍錚看到太子問話,卻比剛才的謝含蘊還要倨傲,甚至連作揖的虛勢都沒有,徑自從懷中也拿出一個令牌。

皇子們的眼都直了,還拿的出來?!

阮明心看到在場人都驚訝的神情,她也有些意外地看了霍錚一眼,不知道他能拿出什麼。

雖然他也是四大侯府之一的長公子,但是卻是庶出。

怎麼可能能拿出讓人震懾的令牌……

可是,當看清那個令牌,就連她不由也是一驚。

因為,他拿的,是大劍師令。

劍形令牌由千年寒鐵製成,觸手冰寒,有師父劍刻的一個劍字。

這個字透著凜冽劍意,雖然不是皇上所傳,但卻並不比皇宮令牌遜色多少。

尤其是大劍師令舉世無雙,可以號令全國,甚至包括軍隊襄助,這是皇室對大劍師的信任,以及大劍師本身的威望。

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