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傅長風,阮明心又重走了一下來時的路。

這裡地勢險峻,峭壁光滑如鏡,不管是猛獸還是其他的人來都上不來,既能遮風又能擋雨,在長風傷好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阮明心跟他都住在這裡。

那個時候,傷好之後就開始跟著阮明心一起下山,只不過是她坐在大雕的背上,自己掛在大雕的腳上。

傅長風沒有說話,看著風吹過明心的青絲如飛瀑飛揚。

彼時,他不曾想過自己還有出路。

可以有機會遇到大劍師弟子,修習真正的武術之道。

為什麼選擇跟在她身邊?

為什麼會選擇信任。

因為彼時就漸漸發現阮明心好像是刻意去找那些惡獸惡人的,起初長生還不解,後來時間久了他就發現了規律。

似乎除了那些真的極其難以訓練的惡獸,阮明心都是留了性命的,還有那些惡人們也是。每次將他們打趴,卻不取他們性命。

久而久之,阮明心跟他就開始在這附近一片橫著走了,誰人見著都要躲閃得遠遠的。

而傅長風可以說是從小就生長在這斷塵淵,被他們欺淩著長大,尤其是他的爹孃去世之後,更是極度險些喪命。

但是這也有一個好處,至少他在逃命的時候將這斷塵淵已經摸得滾熟。

該留手時候留手,該狠心時候狠心。

她雖是女子,卻比男人還有決斷。

“還記得這裡嗎?”阮明心看著此處。

傅長風點了點頭。

曾經他們被那些人追殺到了絕境,後有一大串鋪的地上密密麻麻的蛇向他們逼近。

阮明心曾想要直接橫穿眼前這片叢林回到峭壁山洞就被他阻止,反而將斷塵淵跟他們一起的另外幾個設計引進去了一樣。

那幾個就是當初追殺長生的那一群人,他們向來看不慣阮明心在惡人谷“橫行霸道”,經常聯手絞殺他們。

而阮明心明明都夠將他們一勞永逸了,卻遲遲吊著不動手。傅長風看在眼中,卻從來不點破。

即便那幾人欺辱過他,是他的仇人。

但是在當時非常時機,後面那一群毒蛇已經追著他們跑了兩天兩夜了,精得簡直不像是蛇了,狗鼻子都沒有他們靈活。

阮明心原本是沒注意到,後來被這一群大漢可以纏上,接著又被蛇給纏上了,一路上就跟牛皮鮮一樣,甩掉了又被纏上了,而且數量越來越多。

阮明心就起初還想將追月喚來,傅長風阻止了她,原因不用說,這些蛇能辨認它們追蹤的獵物,追月到底是動物,還要再這斷塵淵中生活,要是阮明心不在,到時候生死難說。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吶!

幸好是沒進去,大群大漢人多追蹤群大。

傅長風又不知道從哪裡採來的藥草,嚼碎了成汁摸得阮明心紅裙子黑乎乎的,那群蛇竟然就這麼避過了樹上的他們。

然後沒過一會兒就傳出來一群此起彼伏的慘叫。

“行啊,你!”阮明心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聽著那些慘叫,阮明心看著長生,眼神示意他解釋。

長生恭敬回話,神情有些回往,“這裡就是這些子虛蛇的巢xue,裡面是它們的老巢,我以前無意中發現的。”然後看見阮明心又看著自己跟他身上的墨青草汁,長生解釋道:“以前小時候聽村裡的賽華佗說過,‘凡是毒蛇生活的周邊,必有解毒的藥草。’我也是看著賽華佗採集才知道的。”

阮明心看著他凝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