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阮小姐那裡……”

重重院落街道之外,龍翼軒正在廊下的長桌揮筆疾書。

似乎不是這樣,無法發洩心中的那股憤懣。

從阮明心回京,他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訊息。

阮家的內鬥,今日的賞花宴,一個個訊息更是直接遞了過來。

現在,他更是已經知道她被指剽竊長兄的詩作。

“你覺得她會嗎?”

龍翼軒倏地抬眼,看了欲言又止的屬下一眼。

“這……”屬下並不敢說。

“我覺得她不會的。”龍翼軒想到在釘板面前那雙無所畏懼的眸子,那樣凜冽的女孩,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所以,那就是汙衊。

“就算是不會,現在那情形……”屬下後面沒有再說,但是也可想而知的兇險。

“她會沒事的,一定會的。”龍翼軒收起了手中的筆,沉吟了一下對著屬下耳語著吩咐。

屬下領命離去。

……

而賞花宴上,阮明心不可思議地看著阮兆麟,不知道他究竟生了一副這樣的心腸。

竟然能對嫡妻嫡女半分情面都不講。

她寧願是外人在咒罵她,這樣她說不準等會兒還能再罵回去,可是阮兆麟她卻只能生生受著。

手越捏越緊,指甲扣著掌心,生生的疼。

阮明心冷笑看著全場,你們不信,那好啊,等會兒看誰再來打臉!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天縱奇才!

她的目光太過森冷,竟然生生將阮兆麟還要繼續話語瞪回了口腔,一口氣出不來,只能憤恨的瞪著她。

所有人噤若寒蟬。

微風帶出了湖中的蓮花傾向融入每個人的鼻息,卻一點也沒有讓現場的冷意得到紓解。

這些人心中不住感嘆,大劍師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是論文不成,在氣勢上卻從來都有高人一等的存在!

阮明心環視一週,基本上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員都在了,在左邊上首坐著一個鬍子花白頭發,頭發也花白的灰青直墜老叟。

旁邊是一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夫人,帶著福字繡花扶額,謝屹然就坐在二人身邊。

他們那兒是在座少有的沒有年輕女子的一堆。

謝家百年世家,第一清流,卻在謝屹然父親一代人丁凋落,嫡系中就僅留下謝屹然一人。

其祖父謝恆是傾其餘生在培養這個嫡孫,謝屹然本身也確實靈秀,在同輩中一直都是佼佼者,甚至前世的時候大家都不看好龍翼軒,他卻孤注一擲的選擇他。成為最年輕的左相大人,接替他祖父的位置。

阮明心走上前來,對著老叟謝恆一福禮,紅潤的嘴唇輕啟,清清冷冷不被也不抗:“謝家百年世家,是天下文人的表率,且左相大人還兼當朝大學士,是咱們南慶國最有文才的人,今日明心就像請左相大人做個見證,當場出題,小女也想做一回三國曹植,若小女七步之內不能成詩,願憑各位處罰剽竊之罪。”

阮明心一語話出震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