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瑜呵呵兩聲,“行,你一直都很懂事。”

傅暄扭捏了一陣,道:“那我可以把秦高飛給辭退了吧?”

傅錦瑜一驚:“這……是林春陽的意思?”這都還沒結婚,就開始只是傅暄幹這種事了?

傅暄:“她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我的意思。”

傅錦瑜:“他礙著你哪裡了,你都沒在公司任職,一來就要辭退一個副總。”

傅暄:“但是他本來就沒做什麼事,公司其他人早就有怨言。我辭退他,是為了公司人心著想。”

傅錦瑜:“你最好別這麼幹?”

傅暄:“為什麼,怕他把你做的什麼壞事抖出來?”

傅錦瑜:“你最好在這件事上和我齊心。秦高飛這人,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也並不怎麼耍小聰明。你把他安頓好了,他還挺懂事,也知道要討好人,不會弄出什麼亂子來,在公司裡,他至少可以替我看著其他人。你要是真把他擼下來了,他閑來無事又心生怨恨,肯定會去找你那個女朋友林春陽,到時候,你以為林春陽真狠得下心來不管她爸。女人容易心軟,你別真以為林春陽嘴上說說討厭她爸,就真能看著她爸無路可走。所以,花一點錢,就可以為你帶來安定的後方,你為什麼不這樣做。”

傅暄:“……”

和傅錦瑜掛了電話後,傅暄居然覺得他說得還真有些道理。不過,他也不能完全不替林春陽出口氣吧。

傅錦瑜回到包廂裡,裡面的人已經開始喝酒了,見傅錦瑜接了個電話唇角帶笑地回到座位,便打趣他:“喲,這是有什麼絕代佳人給你來了電話,你看你這高興的。”

傅錦瑜說:“我兒子來的電話。這可比什麼絕代佳人的電話重要,要是不緊著接了,我馬上給他把電話回回去,他說不得還會和我鬧脾氣,不肯理我了。你們說,這養孩子,是不是和養祖宗差不多。”

大家都頗有同感,探討一陣後,不得不說:“誰讓是自己的種呢,有什麼辦法。”

也有捧傅錦瑜的,就贊揚傅暄幾句:“之前有幸見過令郎,一表人才不說,人也聰明得體,傅董您這是虎父無犬子啊。”

也有人故意提到之前符天華的案子,“聽說是令郎給警方提供了線索,才讓那個案子水落石出。說起來,符天華那個人吧,人品就不行,這次栽了,也是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有人說:“聽說他已經回國了,不過那個死在床上的女人家裡只想要錢,去提供了證明,說那個女人有心髒病,是自己心髒病發死的。死的另一個男學生,據說也是把罪都推到別人身上了,這樣一來,符天華根本就不會有事。”

這裡的人,希望符天華去坐牢的更多,大家就嘆息一陣,覺得陸雪的家人不行,要是是自家的女兒,肯定要符天華殺人償命的。

也有人提醒傅錦瑜:“符天華那個人,行事一直就不正,令郎摻和到他的案子裡,就怕他打擊報複啊。”

傅錦瑜笑了笑,“要是連他也怕了,那還做什麼生意。”雖然嘴上豪氣得很,心下卻是很介意。他嘆了口氣,雖然他不是個怕事的人,但傅暄總歸是他的軟肋。還是讓小鹿和小高輪流一直跟著傅暄才好,或者讓他趕緊回a國,等符天華和他兒子先鬥一陣了再回來。

寒假很快就到了。

林春陽在學校實驗室多待了一陣,臨近春節才回j市。

傅暄親自送她回的j市,兩人去君來山上祭拜了張君君,林春陽其實不太想傅暄跟著一起去,說:“君君看到我倆在一起了,也許會介意。”

傅暄說:“她介意什麼?她人已經不在,你又把她落水的事查清了,她也該瞑目了。難道還要一直讓活人為她而活嗎?”

林春陽雖然覺得傅暄這話實在不動聽,但道理卻是那個道理,就帶著他一起去了。

坐在張君君的墓前,林春陽把趙少晨的事講了,山風如刀,割得人臉疼。傅暄一直陪在她身邊,因為實在太冷了,就說:“君君這裡完了,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我外公外婆和我媽?”

林春陽微微眯著眼仰頭看他,傅暄在冬日的陽光裡,白得似乎要融化,“好。”

傅暄很高興,說:“我可以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了嗎?”

林春陽看了看張君君的墓碑,點頭:“好。”

在來看君君的時候,她對傅暄強調過,不要在君君面前說兩人在一起了這件事,雖然她覺得君君有靈的話,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傅暄當時答應了,沒想到還是要說漏嘴,也許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