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玲頓覺騎虎難下。

因著自己被甩得太過突然,圈裡得到訊息的小姐妹全都一窩蜂地朝她打探訊息,她總不能說唐少只見安桃一面,就相中人家了,不然她為唐少做出的這些努力,豈不是成了笑話?

於是,她半真半假地將髒水潑到了安桃的身上,三言兩語就將安桃塑造成了一個靠著清純外表,成功上位的低賤女人,可她萬萬沒想到,就在自己說的正起勁兒的時候,安桃竟然出現了,而自己也失去了表情管理,讓身邊的小姐妹看出了端倪!

這可怎麼辦!

她還不想在明面上跟安桃撕破臉皮呢!

田玉玲銀牙緊咬,心跳得越發慌亂。

“喂,”田玉玲身邊的短髮女孩兒下巴一揚,不屑地掃了安桃一眼:“你就是安桃?”

安桃瞥她一眼,沒應聲。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

“我們認識?”安桃淡淡地問了一聲,便從店員的手裡接過了皮帶,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袋子裡。

田玉玲這幾個小姐妹都是她的同行,生平最恨那些因為她們的出身,而看不起她們的女人,當下看到安桃冷淡的臉,便誤以為她是在嘲諷自己,短髮女孩忍無可忍,抬手就推向了安桃。

安桃簡單地一個抬手,便扣住了對方的手腕,擰眉說:“你想幹什麼?”

她生得精緻漂亮,小臉兒一繃,倒真有幾分氣勢。

短髮女孩被她虎了一下,不由一怔,反應過來後,又是一陣羞惱,怒道:“我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麼聾子!瞧你裝得這副冰清玉潔的模樣,骨子裡還不是個下賤胚子!小小年紀就知道給男人買皮帶,我呸!噁心!”

安桃臉色一沉,道:“你生來無父無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給親爹哥哥買皮帶,都能讓你腦補出這麼多齷齪東西?”

“你!”

女孩大聲道:“誰知道你這皮帶是買給親哥哥,還是買給情哥哥的!”

“我給誰買皮帶,關你什麼事?我又不認識你,”安桃抬眼,看向了田玉玲:“她是你朋友?”

田玉玲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對我惡意這麼大,想來是跟你有那麼一點兒關係,”安桃直視田玉玲的眼睛,說:“可恕我直言,我們似乎也只見過一面吧?”

“我……”

“你別欺負我玲姐!”短髮女孩兒將田玉玲護到了自己的身後,憤怒地說:“你搶了玲姐的男人還不滿意,現在還想欺負她?!”

女孩兒的聲音很大,商場裡的人又很多,很快便圍上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她像是找到了人給自己撐腰一般,臉上的表情越發得意。

倒是田玉玲看到這烏壓壓的人群,臉都綠了一下,手忙腳亂地將墨鏡戴個嚴實,又將帽簷壓低,低埋著頭,不吭一聲,像是預設,又像是受足了委屈。

“你空口白牙只會誣陷人不成?”安桃的眉頭緊鎖了一下,說:“我跟唐縫連認識都算不上,加外裡只說過兩句話,何必往我的身上潑髒水?”

“那唐少為什麼要跟玲姐分手?!”

安桃眼神古怪地看著她:“我怎麼知道?”

說著,她將自己手裡的袋子拎好,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