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接手唐家的生意,公司裡十之八九都是唐歡的人,一旦他得意忘形,很可能會引起唐歡的懷疑,所以,他必須穩住。

好在他早就準備離開港城,去首都發展,倒也沒有引起誰的懷疑,只是他太忙了,一整年的時間,他都沒抽出空兒回家,只一心一意地守在首都,勢要在首都發展出屬於自己的勢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在首都紮下了根。

這才第一時間趕回臨城。

回到臨城之前,他也有過忐忑,有過懷疑,只想著自己見到惜年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拿到他的頭髮,發往海外,讓國外的專家給他做一個親子鑑定。

可在見到顧惜年之後,他就不再這麼想了。

太像了。

這個孩子太像自己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跟自己有八分相像,看人時,眼神平靜中帶了些許淡漠,哪怕知道對面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也沒有絲毫動容。

這孩子……跟他真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顧君澤鼻子一酸,莫名想要哽咽。

這些年,惜年一定受過不少苦吧?

十歲出頭的少年,生得又高又瘦,穿著不得體的厚襖,也絲毫不見露怯,顧君澤光是看著他,都滿心心疼、滿眼歡喜!

“這是……”他澀聲開口:“這是惜年吧?”

顧惜年略一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到了許清琴的身上,眉頭微擰:“娘,怎麼沒穿棉襖就出來了?”

“沒事,”許清琴輕咳了兩聲,說:“只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冷不著,進屋吧。”

說著,她側開身子,讓顧君澤和顧惜年往屋裡走。

秦香秀眼神擔憂地看著她。

許清琴沒說什麼,只對秦香秀笑了笑,就比劃了個“自己先進屋,等會再聊”的手勢,便朝屋裡走去。

門,終於被關上。

許清琴捂著心口,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顧君澤的眼裡閃過一抹擔憂:“清琴,咱們在首都有家了,過兩天,你們娘倆就跟我一起回首都吧,順便把你的病治了,總這麼難受著,也不好。”

顧惜年的眼神波動了一下。

說著,顧君澤忍不住看向顧惜年,抬手想要摸顧惜年的腦袋,卻被他躲開了,他也不惱,輕嘆了一聲,說:“惜年,你都長這麼大了,爸爸錯過你十多年,你一定很怪爸爸吧?”

“沒有,”顧惜年淡淡出聲。

他對自己的父親並沒有什麼感情,看他跟看陌生人,也沒兩樣兒。

可顧君澤明顯誤會了顧惜年的意思,那雙與他神似的眼睛瞬間盛滿了淚意,他哽咽出聲:“去年我聽到你們娘倆的訊息,一直想回來接你們,可手上有工作,實在走不開,只能給你們寫寫信、郵點東西,直到今天才回家,不過你們放心,以後咱們一家人就不分開了,永遠都在一起,好不好?”

顧惜年看向許清琴,眉頭輕蹙。

“不回來了?”他問。

顧君澤怔了一下,說:“你要是想回來一趟,也是可以的,不過不能耽誤功課。”

顧惜年不說話了。

“君澤。”

許清琴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頰兩側現出了潮紅,她開口,聲音微啞:“我們在這裡過得很好,首都太遠,還是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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