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我妹妹肯定嚇壞了,”安多金看著顧惜年越來越黑的臉色,說的越發起勁兒:“我這個當哥哥的人,可得謝謝你!”

顧惜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說話。

他個子很高,比自己還要高一些,不過遠沒有自己壯,安多金一邊抻著脖子跟顧惜年對視,一邊在心裡說,要是打起來了,自己跟他的勝率能六四開!

他四、我六!

“不客氣呀!”

安桃半點看不出兩個哥哥之間的暗流湧動,傻乎乎地擺了擺小手,笑彎了眼睛,說:“哥哥可好了!”

這話一出,顧惜年臉上的冷凝瞬間舒緩。

安多金則黑了臉。

“走了,”顧惜年勾了下唇角,走出了屋。

“哥哥,明天見呀!”

小傢伙眼巴巴地往外瞧。

安多金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忍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哥哥?”

安桃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沒事,”安多金道:“哥不怪你,你只是被壞人矇蔽了雙眼!來,哥帶你玩!”

“嗯!”

幾個孩子排排坐在炕上,乖乖地玩起遊戲來。

等家裡的大人回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可無論是安建國還是安老三,臉上的表情都十分解氣,顯然人販子已經被抓走了。

一家人摸著黑,包著包子,一直包了很晚,才沉沉地睡下。

第二天天沒亮,秦香秀就起了身。

她先掀開了安桃的小被子,看了眼小傢伙的脖子,見淤青漸消、有了好轉的跡象,她才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爬下床,忙活了起來。

一直忙到上課鈴聲即將響起,秦香秀才跟老二媳婦打一聲招呼,放下手裡的活計,朝學校走去。

沒走幾步,她就被人喊住了。

“白校長?”

她愣了一下,問了聲好。

“這幾天忙活著賣包子的事,累壞了吧?”

白校長四十多歲,肚子微凸,有點地中海,笑起來時,眼睛眯眯,像是跟誰的關係都很好,每次見到秦香秀,都會打聲招呼。

只不過秦香秀私心裡不太喜歡這個人,對他也有些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