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看!”

安桃指著不遠處的小山村,一臉雀躍地說道。

“要到家了,”顧惜年勾了勾唇角,問她:“還走的動嗎?走不動的話,我揹你。”

安桃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拒絕道:“桃桃自己走!”

說著,她就像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家明!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那個狗孃養的賤貨生出來的賤種!快把她抓住!”

尖銳又刺耳的女聲從不遠處響起,聽得顧惜年微微蹙眉,抬眼朝路邊兒的方向看去。

正看到那個尖臉女人指著安桃辱罵的猙獰模樣!

他心頭一跳,快步上前,一把將安桃拽到自己的身後,警惕地看向來人!

這兩個人都三十多歲的模樣,衣著得體,相貌上等,男人戴著眼鏡,半推著一輛掛滿禮物的半新腳踏車,看上去十分斯文。

女人的相貌也不差,卻尖臉薄唇,看上去十分刻薄,指著安桃辱罵的樣子更是令人作嘔!

顧惜年不動聲色地朝村口的方向看去,心底稍稍鬆一口氣。

好在是正午,農忙著的鄉親們回村,多會路過這條小路,自己和胖丫頭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證。

“閉嘴!”

男人沉著臉,低聲斥道。

“家明!”許貴英急得不行,指著安桃道:“她就是老安家的閨女!”

安桃緊繃著小臉兒,舉起了拳頭,對著許貴英兇巴巴地說道:“壞!哥哥打!”

顧惜年自然知道他們不是好人,心裡更是擔心,連忙將蠢蠢欲動的小糰子抱進懷裡,警惕地看著來人:“你們是誰?來村裡做什麼?”

“關你屁事!”

許貴英呸了一聲,罵道:“我想去哪就去哪,用得著跟你報備!”

男人皺了皺眉,像是不認同女人的話,卻也沒說什麼,只一臉歉意地看著顧惜年,說:“小兄弟,我是你們村老安家的遠方親戚,想來這邊看望嬸子,你別見怪。”

說著,他便扯過自家媳婦,低聲說了句什麼。

女人顯然很不服氣,但又有些懼怕丈夫,只撇了撇嘴,狠狠地剜了顧惜年一眼,不再吭聲。

顧惜年見他們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也鬆了一口氣,抱著安桃就往村裡跑。

他心裡著急,連門都沒敲,便大步進了安家院子。

“秦老師!”

“咦?”安老太看到顧惜年,也是一愣:“顧家小子?”

他們鄰里鄰居住了十幾年,雖然談不上熟識,但也知道顧惜年的性子,見他臉色發白,便意識到要出事了。

秦香秀心頭一跳,連忙問:“怎麼了?桃桃沒事吧?”

“她沒事,”顧惜年快速道:“但我剛才看到一對夫妻正往咱們村子裡走,像是要來你家,看他們的模樣,不像好人。”

“壞!”

安桃緊繃著著小臉兒,很生氣地說:“罵桃桃是賤種!”

安家人一聽這話,臉都沉了下來。

罵孩子是賤種,那大人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