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辛臉上笑開了花不同,此時的蕭鵬則一臉鬱悶。

“這就是你們商議出來的結果?”蕭鵬滿臉無語的看著屋裡的一堆人。

邁克爾希金斯一臉笑容道:“蕭先生,我們連續開了三天會議,而這是我們商議出來的最合適的方式了。你仔細看看,這是我們計劃好的細節。”

蕭鵬眼前擺著一本厚厚的計劃書:“我剛才都看完了,不得不說,你們的文書官員不太負責,這樣的一份正式檔案,裡面出現了七十三個錯別字,還有十七處語法錯誤。這樣是要扣工資的。”

屋裡所有人都一臉黑線,這份計劃書差不多二百多頁,蕭鵬接過後只是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他們以為蕭鵬是沒有把這檔案當回事,結果沒想到蕭鵬竟然記住了這份計劃書裡的全部內容。

邁克爾希金斯笑道:“早就聽說蕭先生有很強的閱讀能力,沒見到之前只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果然名不虛傳。”

蕭鵬道:“不過能看出來你們的誠意,這麼一份工整的漢語計劃書如果我們華夏人不是專業從事相關工作的都做不出來。”

旁邊一個精神狀態極好的的小老頭看著蕭鵬道:“蕭先生,你覺得這份計劃書有什麼問題麼?”

說的人就是格裡亞當斯,新芬黨現在的老大。

蕭鵬點點頭:“能看出來你們的計劃很好,但是這裡有個問題……”說到這裡蕭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並沒有說過自己想要答應這個事情!”

“蕭先生?你為什麼拒絕這個事情?我們付出了很高的誠意,你也看到了,我們不僅拿出豐厚的資金謝禮,而且還提供了那麼多資源。”格裡亞當斯道:“蕭先生,有些事情不用我明說,你們國家被發達國家一直進行技術封鎖,而我們會提供一些你們需要的資源。這樣的條件你還會拒絕?”

蕭鵬長嘆一口氣:“我可以抽根煙麼?”

“當然!”格裡亞當斯道。

蕭鵬點上一根煙沉默了片刻道:“說實話,你們的誠意確實很不錯,各方各面都考慮到了,可是你們沒有考慮到一個關鍵問題:你們讓我找到的是‘榭寄生’號。我們現在也沒有當年‘榭寄生號’倖存者資料,沒有當年這艘船的行進航線,沒有這艘船的求救記錄,關於這艘船我們知道的就是:它帶了一船愛爾蘭難民,然後進入了大西洋,然後發生了事故沉沒。具體是為什麼沉的?不知道;具體在哪裡沉的?不知道;具體為什麼沉的?還是不知道!所以理論上講它有可能在整個大西洋的任何一個角落,你讓我找到‘榭寄生號’?這難度實在太高了!哪怕我被人成為‘打撈王’這也可能會是我要用一生去做的事情,如果是你們你們會答應麼?”

他說的很誠懇,可是邁克爾希金斯卻笑了起來:“蕭先生,你這就客氣了,你一口氣給了德國十艘沉船的沉船點,這說明你手裡肯定還有更多的沉船,我那天一根你提‘榭寄生號’你就知道它的故事,我想你應該這艘船的位置吧?”

聽了邁克爾希金斯的話所有人都一起轉頭看向蕭鵬。

蕭鵬看著眾人熾熱的眼神他也愣了:“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眾人一起點頭。

蕭鵬無奈至極:“我真的要說你們誤會了,我確實知道不少沉船的位置,但是我只知道沉船在哪裡,你要具體讓我知道哪艘船是什麼號?抱歉,我是人不是神,你們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