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人的腦子像是大西瓜

索莫萊特苦笑道:“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怎麼可能不管她?心理醫生給的建議是先觀察一段時間,我們就由著她的興趣來。可是她卻跟著比利德奧爾良上了船,這是我們沒想到的!等我的人到了法國卻發現她不在船上,我們以為那個‘博讓西親王’在海上幹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剛要追究他的時候卻發現緹爾蒂跟你在一起。”

蕭鵬終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了一個清楚,於是他急忙道:“索莫萊特先生,首先我向你保證,我和緹爾蒂之間是清白的!我們‘發乎情止於理’。”

“我知道。”索莫萊特點頭道:“你們不但‘發乎情止於理’,而且你還讓幾個姑娘追的到處跑。說實話,我都有懷疑你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咳咳咳咳!”蕭鵬聽後讓煙給嗆到了猛咳起來,這話說的……也太瑞典了吧?我不禍害你閨女還錯了?

索莫萊特卻繼續說道:“蕭,不知道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緹爾蒂很依賴你!”

蕭鵬拼命搖頭:“這個我可真沒看出來,她倒是和我徒弟一起玩音樂玩的不亦樂乎。”

“不不不,你應該看出來!”

蕭鵬:“!?¥!?¥!”

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蕭鵬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索莫萊特解釋道:“我們去諮詢過醫生她現在的情況。事實上找到她的下落後我們就一直在盯著她,包括你們在巴黎的生活也在關注中。”

蕭鵬微微皺眉:“有人監控我?這有點兒誇張,如果有人盯著我的話我會發現的。”

索莫萊特道:“我的人盯著的是緹爾蒂不是你。所以你沒有發現。包括她的心理醫生也在巴黎,根據她心理醫生的觀察對你們的情況嘖嘖稱奇:因為緹爾蒂是因為逃避才變成現在這樣子的。所以不應該和人有深入接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去哪她都跟著。”

蕭鵬聽後卻笑了起來:“索莫萊特先生,我想你有所誤會吧?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她和我的朋友瑪琳華特現在關系很近,是‘閨蜜’的存在,是瑪琳華特來找我她跟著一起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徒弟也在,他們是一起玩音樂的。倒是我才是次要的。”

結果索莫萊特搖了搖頭:“蕭,我從醫生那邊聽到的跟你自己想的可真不一樣。緹爾蒂現在症狀會導致她非常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根據醫生觀察,她現在一切都是因為你,她在看你的時候眼神情緒都會有所變化。”

蕭鵬聽後皺眉道:“你說的這醫生靠譜不?不是庸醫吧?”

索莫萊特很‘凡爾賽’的說道:“我找的醫生肯定是最好的,是獲得過諾貝爾獎的存在!”

瑞典人特認諾貝爾獎,畢竟這就是瑞典人的獎項不是?

不過蕭鵬對諾貝爾獎確實嗤之以鼻,尤其是諾貝爾和平獎,那簡直就是個笑話,連小鬍子元首都被提名過諾貝爾和平獎,這個獎項早就變成政客手裡的工具越看越可笑!

看著索莫萊特得意的表情,蕭鵬直接說道:“像安東尼奧埃加斯莫尼茨那樣的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

聽了蕭鵬的話,索莫萊特的表情瞬間變得比哭都難看:“蕭,我們能不提這事兒麼?”

安東尼奧埃加斯莫尼茨是1949年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同時也是幾十萬人悲慘命運的締造者。

這個家夥是葡萄牙精神學家,在1935年的時候他偶然看到一份報告,說如果對黑猩猩實施前腦葉白質切斷手術,黑猩猩的攻擊行為會大大降低甚至會變得很溫順。

這家夥靈機一動:切了前腦葉白質後會攻擊性降低?那人類應該也行啊!一些精神病人攻擊性那麼強,用這個辦法應該可以讓他們攻擊性降低從而起到治療精神病的目的。

然後他說幹就幹,當年就開始拿精神病人做實驗。

第一次的時候還算正常,嘗試用酒精破壞了一個精神病人的前腦葉白質裡的神經,結果發現酒精雖然能起到破壞的作用,但是也能對大腦其他地方産生影響!

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發生,這位‘天才’醫學家發明瞭一種‘腦白質切斷器’,專門完成切斷腦前葉和大腦其它區域神經的聯系。

這種工具聽起來高大上,但是現在解釋一下的話會讓人頭皮發麻:就是把一種鐵針一般的工具從人的眼皮內部順著眼球插進頭顱進行旋轉。再形象點兒就好像把一個攪拌器插到西瓜裡面去攪拌,外面看還是西瓜,裡面已經成了西瓜汁了:經過他的治療的人腦子就像是個攪拌過的西瓜。

而安東尼奧埃加斯莫尼茨就靠著這個手術獲得了1949年的諾貝爾醫學獎,而從他獲獎之後這個手術迅速風靡起來,而且不僅僅是用於治療精神病人,很長一段時期內,包括罪犯、不良少年、政治犯都接受了這樣的手術,涉及高達幾十萬人,甚至連老美總統肯尼迪的親姐姐羅斯瑪麗肯尼迪也用這個手術進行過治療。

但是接下來人們發現,被治療過的人確實安靜了,但是卻變得不能夠和人交流溝通,語言思維能力都受到了影響!

這事情也不奇怪,人類的腦前葉主要負責人類的思維推理抉擇類的任務,破壞了一個人的思維能力他們能不安靜麼?

但是由於諾貝爾醫學獎的巨大影響力,這個可怕的手術在世界上存在了二十多年,一直到1970年才被世界各國相繼取締,但是已經造成了幾十萬人病情嚴重徹底成了廢人。這也是諾貝爾醫學獎上永遠洗不掉的汙點。蕭鵬提起這個人名,索莫萊特能不哭麼?

索莫萊特幹咳兩聲掩蓋自己的尷尬,蕭鵬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索莫萊特,事情的大體經過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有一個疑惑無法解釋:你用這個方式邀請我過來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