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蔣叔的說法,我們學校的確不可能會有人奪獎,這不明擺著不讓蔣叔走嗎?

想一想也是跆拳道教練這種職位不是說能招到人就能招到人的,學校應該也是考慮了這一點,我擰著眉頭,想都沒想直接便說道,“大不了毀約,該賠償多少就賠償多少。”

蔣叔苦笑一聲,“拉不下這個臉,當初因為欠了學校一個人情,所以答應來做教練,當初也沒想太多就簽了合同,現在畢竟是我這邊單方面的原因,直接毀約還真說不出口。”

我嘴角一抽,蔣叔這性格還有點麻煩,學校都這麼強硬的不讓蔣叔走了,從開出這麼過分的要求上就能看出來,但蔣叔還念及這情分。

不過我也清楚,蔣叔估計現在心裡也已經有了決定了,要不現在也不會來跟我商討跆拳道比賽的事情,他既然已經決定,那便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此時的我也是滿臉黑線,“比賽是什麼時候?”

蔣叔面露一喜,急忙道,“一星期後,要是決定去的話,三天後我們就得出發。”

“我挺長一段時間沒有接觸跆拳道了,可能……”

“蘇野,按照你的資質,複習個半天就能把之前的全撿起來了!”他滿是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現在還真有一副教練的風範。

我失笑的看過去,“去可以,拿不拿獎就不是我所得算了。”

“你去了還拿不到獎?那誰能拿的到獎?!”他瞪著眼,滿是驚訝。

我頓時又是滿額頭的黑線,他對我倒是挺有信心。

比賽一共是三個人,蔣叔安排了我,朱晨還有柳乘風過去,當然,還有蔣叔的親自帶隊。

出發時間是三天後。

這三天時間我還是照常上課,多餘的時間則是去跆拳道館練習,蔣叔自從交了辭職申請之後就沒有來過跆拳道館,這會也是因為比賽這件事,天天都會來轉一轉,特意的給朱晨,柳乘風三人進行特訓。

而我好久沒接觸這跆拳道,手有點生,還好經過幾天的練習,差不多恢復了,而且似是還提升了不少,這還得虧了這期間教練教我的幾個招式,很是實用,加上我原本的能力,現在應該面前算得上一個紅黑帶,甚至是黑帶。

這話是教練嘴裡說出來的,連我都沒有想到我跆拳道水平直接蹦躂到這個高了,更別說他了。

直接甩給我一頂高帽子,“蘇野,你這次比賽絕對的第一!不可能有人比你厲害!就算是練了好幾年的老人也不一定能贏你,何況這次可是少年比賽!”

我白一眼過去,“行了,到時候我要是栽了跟頭那就打臉了。”

蔣叔還想繼續給我戴高帽子,被我這麼一說直接嗆住了,乾咳兩聲,“放心,一定能贏!”

航班是在明天中午一點整,今天晚上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明天上午是滿課,也就是說上完課就得趕去機場。

幾天沒來上課的曉然卻是在第二天上午來了,進教室時候看見她的身影,我腳步一頓,想到了那天在她家門口看到的畫面,胸口位置便是煩悶不已。

她正好也注意到了我,向我轉過來了視線,四目相對,我卻是冷下了臉,連我自己都不自知的對著她一個冷笑,隨後走到了教室的角落位置在王呆頭的旁邊坐下。

班上的同學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禁聲不說話,還好沒一會就打了上課鈴,這種死一般的寂靜倒沒有閒得很突兀,倒是在鈴聲後進來的老師嚇了一跳,在門口反覆確認了一下班級,知道自己沒走錯之後才顫顫了走了進來,課本輕放在講臺上,“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

一上午的課很快就過去了,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這裡去機場得一個小時,所以我沒有耽擱一點時間,就走出了教室。

可就在我前腳剛踏出教室,後面就傳來了曉然的一聲,“蘇野,你等等……”

我一驚,下意識的停下來腳步,也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轉過頭去,但腦子裡再一次的出現了那讓我不願想起的畫面,明明前一天的告白才剛被我拒絕,竟是第二天就能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是我還不太瞭解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要不是我想去她家見見她,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她是一個隨意玩弄感情的人?

算了,以後就當做沒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