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晴姐語氣不急不慢道,“就你這姿色,蘇野閉著眼睛關著燈都不會摸到你的身上,跟他結婚,你配得上嗎?”

我身子一顫,剛剛晴姐在外面聽見了我和爸的談話?

頓時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回想一下,應該也沒有說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吧。

嚥了咽口水,尷尬道,“晴姐……”

“閉嘴!”她輕啟朱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聲音小的只有我能聽見,但僅僅這兩個字就很有威懾力了,我乖乖的閉上了嘴。

夢媛已經在樓梯上下來了,我看見夢媛盯著晴姐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嫉妒與不甘,與此同時,媽走到夢媛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夢媛走到我面前,夢媛淚眼朦朧,嬌豔欲滴,“哥,我知道我不夠好,但是你不要我的話,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了,還雙手摸著肚子很是可憐兮兮。

我心中立馬升起一股煩躁,要是兩個月前,我聽到這句話一定興奮的找不著北,但是現在……讓我娶一個這樣的人,可能嗎?

更別說她肚子里根本就不是我的種了,我也不是什麼聖人,要是以後真跟她結婚,孩子生下來,就一直要養別人的兒子?我還沒那麼大度!

深呼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的晴姐,腦中的一根弦抽了一下,把被晴姐挽著的那條胳膊不著痕跡的抽了出來,直接攬上她的細腰,嘴裡不帶感情的說道,“爸,媽,我是不會娶夢媛的,至於孩子,是生下來還是打掉,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光是我懷裡的晴姐就不知道比夢媛好了多少倍了,當初真是眼瞎了看上她這個白蓮花。

心中一狠,攬著晴姐走向門口。

前面的兩個保鏢,畢恭畢敬的在前面開門。

這也是我對夢媛最後的容忍了,要是她還用我做當擋箭牌,我不介意說出真相。

到時候她真被爸媽趕出家門,也怨不得我了,我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出家門,爸媽追過來,很是氣憤的似是想要再次嚴厲的‘教育’我一番,還好有兩個保鏢在後面攔著,要不我這麼大還被家長揍,的確夠丟臉的,特別是在晴姐面前。

摸了摸鼻子,感慨頗深,就這麼在爸媽震驚的目光中上了晴姐的蘭博基尼。

稍稍僵硬的後背往後一靠,真特麼舒服,這座椅一定是真皮的,不愧是高檔車,就是不一樣。

忍不住的伸出手這裡摸摸那裡摸摸,雖然我不是第一次上這輛車,但是上一次我受傷了啊,那有心思看這些。

好不容易等我平靜下來,才想起來還有正事呢,隨即疑惑道,“晴姐,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的?”

她環抱雙手,語氣依舊冷得不行,“回醫院剛好看見你出院,就跟過來了。”

我一驚,從醫院一直跟我到家?尷尬的扯動嘴角,沒有回話了。

轉向窗外,看著飛速往後的街道,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好一會之後,看著窗外的某一處,我渾身一個激靈,“停車停車,我就在這裡下了。”

閃眼的蘭博基尼就隨意的停在路邊,引來不少路人的圍觀,我雙腳剛離地,準備轉身時,一個撓人心絃的玉手卻是拉住了我的手背,我一側頭正好對上了晴姐那不帶絲毫雜質雙眼,“你要去哪?”

我一愣,下意識的答道,“我有一朋友就住在前面,這幾天不太想回家,正好住在他家。”

她聽後到沒有多大反應,而是反問一句,“你有錢嗎?”

這把我難住了,是啊,如果不回家,就沒有錢用啊,我身上可就只剩下幾十塊錢了,光是一直住在蔣峰家就已經挺不好的了,最主要的是,我們可都是剛畢業的高中生,借錢只借個一兩百倒還好說,一下借一筆生活費,我還有點說不出口了。

晴姐多精明的一個人,一下就看出來我的難處,嘴角一勾從包裡遞過來一張金色的名片,“陽明街,遠光珠寶店,明天八點準時來報道。”

這是要給我找工作?我都有點沒反應過來,只好愣愣的接過名片,低頭看了看名片,上面寫著‘遠光珠寶總經理’幾個碩大的黑體字。

詫異的合不上嘴,遠光珠寶這個我知道,是我們江市的珠寶巨頭,整個江市的珠寶店也就只有這一家,不是說我們江市窮,而是因為這一行業在江市完全的被壟斷了,曾經有一個叫景德珠寶的,才開了一週,就倒閉了,聽說就是遠光珠寶乾的,這一事在我們高中也是被津津樂道了好久。

遠光珠寶的強大還不僅於此,據我所知,它在外省的分店,已經不下數百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