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要走周總急了(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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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飛哪知道他跟自家老闆之間的“愛恨情仇”,只當宋予寧在開玩笑,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對方今天的裝扮,別說,如果這領帶換成領結,還真跟婚禮上的新郎官似的。
“宋總真是幽默。”梁飛笑說了句,敲門進了周定擇的辦公室。
周定擇頭疼好幾天了,生理性的。他從前睡眠不錯,近來卻頻頻失眠,連著一個星期沒睡過一個整宿覺,常常是天色見白時才能囫圇眯上一會,六點被生物鐘準時叫醒,然後混沌的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些天跟肖易見過幾次面,初聞真相時的震驚和心疼退去,愛意卻未如期蘇醒。
周定擇想,真相竟然是這樣,又想,我果然不愛他了。
一個竟然一個果然,多年的困擾撥雲見日,他終於和過去和解,迎來一場姍姍來遲的如釋重負。
肖易經營良久,處心積慮的等到“最合適”的機會向周定擇坦白當初種種,他還沒從周定擇的擁抱中回過神,對方卻已經從曖昧的溫床中清醒了過來,客氣而疏離的告訴他“我們仍然是朋友”,再無其他。
周定擇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是肖易在不死心的說著些什麼。他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對走進來的梁飛道:“梁飛,給我拿些止疼片來。”
梁飛應了,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周總,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您休息兩天吧?”這幾天周定擇都是工作到淩晨才回肯下班,把自己悶在辦公室裡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不用。”周定擇眉心有淡淡的紅痕,他食指輕扣了下桌面,沒什麼耐心的樣子,“檔案放下吧。”
梁飛放下檔案,又道:“宋總在外面,說有事要彙報,您看?”
周定擇的太陽xue蹦了一下,他單手撐著額角,臉色有點沉:“讓他進來。”
梁飛欠了下身,轉身出去了。沒一會宋予寧就推開門走了進來,瞧見周定擇一臉衰樣,噗嗤一聲笑了:“我說,你是幾天沒睡覺了,親愛的周總?”
周定擇靠坐在皮椅上,下巴微抬,即便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他對宋予寧的態度仍然沒什麼變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彙報一下出差的情況。”
宋予寧呵呵一笑,掰著手指頭數:“唔,出差五天,和笑笑每天打三個電話,早上一個,中午一個,晚上睡前一個,平均時常三十分鐘,話題麼,無非就是……”
“如果沒正事,就滾出去。”周定擇面無表情的打斷他。
出差這幾天可把宋予寧憋壞了,兜裡這張卡揣的燙手,他憋著勁兒的想要犯個大賤。宋予寧臉上笑意更盛,沒皮沒臉的說:“有事,有事。”他整理了整理領帶,將那張卡掏出來推到周定擇面前,喜慶的像來送聘的新女婿,“這是笑笑的違約金,我幫他轉交給你。”
周定擇腮幫子鼓動了幾次,生生壓制住了將面前的人狠揍一頓的沖動:“宋予寧,別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宋予寧手指搔了搔額角,提醒他:“你們已經解約了,以後就沒有你和他之間‘我們的事’了,只有我和他的‘我們的事’。”
周定擇沒接他話茬,他身體慢慢靠向椅背,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帶了點不屑:“宋遠飛已經同意把股票給你了吧,你馬上就要成功了,想嘗嘗功虧一簣的滋味嗎。”
宋予寧臉上的笑意瞬間退去,露出嗜血的狠戾來,他咬牙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周定擇冷冷的哼了一聲:“你那點不入流的手段也就只能用來對付宋謙那種廢物。宋予寧,別再招惹莊笑,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知道我沒什麼耐心。”
宋予寧死死的盯著他,他知道,周定擇幹的出來。
兩人一站一坐對視良久,視野上的落差沒有讓周定擇的氣勢落下分毫,他閑適的姿態透露出強硬和霸道,宋予寧被攻其不備,不小心失了先機,輸贏立現。
宋予寧扯鬆了領帶,冷冷的看了周定擇一眼,轉身走了。
門被砰地關上,周定擇臉上的從容瞬間退了個幹淨,他將桌上的銀行卡甩進垃圾桶,煩躁的將震個不停的手機扔進了抽屜最深處。
該出現的人不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卻頻頻冒出來惹人心煩,周定擇死死捏著眉心,只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門被叩響,他黑著臉應了聲進。
梁飛將止疼片和一杯溫水遞給周定擇,看著老闆一臉鬱結的神色,猶豫著該不該把莊笑辭職的事告訴他。
“有話就說。”周定擇靠在寬大的皮椅裡閉目養神,靜靜等待藥效發揮作用。
梁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斟酌著語氣說道:“周總,是這樣的,年底了,公司個別部門有些人心浮動,最近不少人提出離職……莊先生也提了。”
周定擇頓了下,他睜開眼睛,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誰?你說誰提了離職?”
梁飛小心翼翼道:“是莊先生……周總?!”
周定擇大步朝外走,梁飛提心吊膽的跟上,勸道:“莊先生應該只是一時沖動,歐陽總那邊已經回絕了,他暫時不會走的,您不如晚上回家再跟莊先生好好聊聊?”他算是知道了,只要是跟莊笑有關的事,他的老闆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
梁飛不提還好,他一提“回家”兩個字,周定擇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看來有些人真的是翅膀硬了,自己和宋予寧糾纏不清,一吵架就來離家出走那一套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不聲不響的提離職,他想幹什麼,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吃素的不成,這個家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周定擇太陽xue跳的厲害,臉色陰沉的嚇人,梁飛一眼瞥見,愣是沒敢再多說一句話。
總裁專用電梯效率極高,很快就帶兩人來到了人力資源部所在的樓層。周定擇邁著大步走出電梯,連腳下掃起的風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