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異常昏迷

莊笑睜開眼時面前飄過四個大字:天要亡我!

果然電視裡說酒後失憶都是騙人的,不然他為什麼把昨晚的每個細節都記得那麼清楚,尤其是周定擇如閻王爺般陰沉的表情和彷彿要殺人的目光。

莊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恨不得當場失憶,覺得做個糊塗鬼也挺好。

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做了十分鐘心理建設,然後拿過床邊洗好的衣服換上,走出房間準備承受周定擇滔天的怒火。

“莊先生,您醒了。”琴姐笑眯眯的走過來,“怎麼沒多睡一會,好些了嗎?”

莊笑記得周定擇叫她琴姐,想起自己昨晚過分的舉止,他滿含歉意道:“我好多了,昨晚給你添麻煩了琴姐,謝謝你!”

琴姐擺擺手:“我沒幫什麼忙,多虧了大少爺。”

莊笑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問:“周定擇呢?”

“大少爺已經去上班了。”琴姐帶著他往樓下走,笑道,“我做了早飯,莊先生先吃點東西吧。”

莊笑心裡一喜!竟然已經上班去了!等會他趕緊開溜,躲個幾天不見,周定擇的氣也該消了。

他一放鬆,這才有心情參觀起周定擇的別墅來。偌大的房子一共三層,一樓是客廳、餐廳和廚房,還有幾間雜物房和保姆房,二樓是客房和健身室,三樓他沒去過,不知道那些都是什麼房間。他輕輕撫摸著金燦燦的樓梯扶手,感慨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奢華,那廁所比自己家臥室都大。

想起廁所,他不可避免的回憶起昨晚周定擇給自己洗澡的場景。那一腳也不知道給他踹廢沒有,改天得關心他一下,就算他喜歡的是男人,那個地方也是有用的……臥槽不對啊!他喜歡的是男人啊!

莊笑臉上的溫度瞬間躥升,他猛地環抱住自己的身體:臥槽臥槽臥槽!有被看光光!

“莊先生,您是哪裡不舒服嗎?”琴姐見他臉色通紅,一會長噓一會短嘆,以為他哪裡不舒服。

莊笑苦著臉:我沒事,只是被你們家少爺sj了而已。

琴姐盛了碗蜂蜜水放到餐桌上:“喝點蜂蜜水吧,可以緩解頭痛,需要我給您找點醒酒藥嗎?”

莊笑沒被人這麼悉心伺候過,有點不自在,客氣道:“不用管我,琴姐,你去忙吧。”

琴姐有些擔心:“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呀。”

“好好,我沒事,放心吧,我就是有點頭暈,臉有點燙,眼睛有點睜不開,琴姐你看這個天花板它是不是在轉啊……”莊笑沒說完,白眼一翻,直接從餐桌前出溜了下去。

周定擇收到電話時正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手肘撐在車窗邊緣,挺闊的西裝在肘彎堆起幾條褶皺。他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昨晚莊笑鬧到大半夜,惹得人心煩意亂半宿沒睡好。他靠上椅背,輕輕嘆了口氣。

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周定擇閉著眼睛接起:“喂?”

“大少爺,大事不好了,莊先生他、他好像又醉了!”琴姐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周定擇倏睜開眼睛:“又醉了?”

“哎呀,也不是醉了。”琴姐的聲音聽上去困惑又緊張,“剛剛吃飯時他突然暈了過去,這回醒了,但是渾身沒勁只能躺在床上,嘴裡嚷嚷著要找你,看上去就像醉了一樣,但是他早上起來還好好的,早飯也沒喝酒呀!我看他臉紅的不像話,給他量了□□溫才發現他高燒到了四十度!這、這可怎麼辦?”

周定擇聞言眉頭皺的死緊,他看了眼手錶,沉著臉對田叔道:“田叔,掉頭回家。”

周定擇趕回別墅時,琴姐正拿著毛巾急的團團轉:“我給他物理降溫,他這體溫不降反升,這會已經四十二度了!”

周定擇二話不說將人從床上抱了起來,大步下樓。莊笑的狀態非常奇怪,看上去像喝多了,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如果是喝多了,莊笑絕對不會這麼老實。

莊笑一動不動的窩在他懷裡,這也讓周定擇感受到了他真實的重量。莊笑比同齡人要瘦好多,抱在懷裡甚至有些輕飄飄的。他眼睛閉得很緊,嘴裡一聲一聲叫著“周定擇”。

周定擇眉峰緊皺,催促道:“老田,再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