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風殘月明顯有些不耐煩,他不想見到對方,“別人心尖上的寶貝疙瘩,可輪不到老子管。”

謝耀海有點詫異:“誰心尖上的?除了你還有誰嗎?我十三歲開始天天徘徊在養傷和被打之間,那種日子過了十年。”沈耀年那時候幫他擋了很多風雨,每回打弟弟確也是打成血肉模糊,但風殘月知道他有多疼愛這個蠢弟弟,喝徊夢的時候為了一聲哥哥,代價可大著呢。

“老子一直都是這樣,我想跟你玩的時候,會多看你幾眼,不想跟你玩了,就是現在的態度。”風殘月一直躲著他的目光,樣子看上去真有點心虛。

“哈?”謝耀海笑笑,“原來你愛跟傻子玩,那我去苗水十國再沾一回蠱蟲,這輩子就纏著你不放了。”

反正殘月也知道他不會真拿到蠱蟲,再說他哥就站在這,他還能再沾一回?連忙點頭:“趕緊去,大爺我還要去喝花酒,大家都別礙著大家。”

“殘月……何時已……”他往前走了幾步,整個人都站在他面前不到一個拳頭寬的位置,臉上還是掛著一絲小小的生氣,“你再說一句這樣的話,老子就賣你去窯子裡,每天就點你侍候老子。”

誒?風殘月聽著有點大開眼界,敢賣他殘月大爺進窯子裡,怕不是這窯子是葉楓晚開的,這想法很不錯,忍不住給他加了點意見:“該不會你還有辦法喊得動我大佬開一間出來玩?再喊缺月來算賬,我就給他們當頭牌花魁。”

“喲,殘月大爺連自己要當頭牌都想好了,本恩客現在要試試你有沒有這當花魁的資格。”

風殘月面對他這步步逼近,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謝耀海抖了抖手腕上的鐲子,將手遞到他眼前,風殘月卻有點慌,推開他的手腕:“鬧哪樣啊,我救你一命,你還想害死我不成,你哥能放過我嗎?”

“能!”謝耀海就等著他鬆口說這句話,伸手去扯他衣襟,“你是不是有病,自己主動招惹的我,現在跑什麼跑?你不喜歡我的話能照顧我這麼久嗎?”

風殘月側過身子又退了幾步:“哎呦我去……你再過來,老子就辦了你。”

“求之不得!”

“你發什麼神經啊,”風殘月繼續往後退了幾步,謝耀海幹脆抱住他,他連忙掙脫對方的擁抱,畢竟放之前,下一步是該他扒衣服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發什麼神經啊。”

謝耀海一邊糾纏著一邊說:“你沒當人幾年,這麼快連人話都聽不懂了?老子喜歡你,聽懂了沒?”

“老子,”風殘月突然停下手,換了一個語氣,用力將他推開,謝耀海往後跌了一跤,生氣道,“我說,我不愛你,你聽不懂嗎?”

我不愛你。

這句話煞是熟悉,葉楓晚說完之後,沈耀年就死了。

這一回,風殘月說完之後,自己跑了,化霧溜掉,葉楓晚燒了三道符也沒把他喊回來。

他們糾纏的時候,葉楓晚舉著畫紙在遠處偷偷看著,沈耀年也站在他的畫紙後面一起靜靜看著,謝耀海知道他們倆在偷看,他們見風殘月跑了,沈耀年連忙過來扶起弟弟,正轉身走開免得又吵架,謝耀海先開口道:“哥哥,我喜歡殘月。”

“你叫我,哥哥?”沈耀年先是驚訝,何時幾用青銅鑾駕送他過來的時候,謝耀海一直沒說話也沒叫他一聲,平常都習慣了,卻想不到這麼快就改口。

沈耀年馬上轉回去道:“哥哥我,綁也把他綁回來。”說的時候順便看了看葉楓晚。

葉楓晚拒絕不了他這種喜上眉梢的眼神,自動自覺從衣袖掏出符篆開始燒,燒了三道,風殘月都沒回來,之前從未試過葉楓晚叫他,他不來。只好又燒了一道,缺月抱著一疊公文出現了,差點就沖口而出一句,你們怎麼又搞一塊了?

“把殘月找出來,三道符我都沒把他叫過來,你看著辦。”

缺月翻了一個大白眼,看沈耀年兄弟在場,還是留給他點面子,假裝恭敬道:“您老人家燒符都沒把他叫過來,缺月難道還能變一個出來嗎?”心想著這小子,好學不學,學了公子那套當情聖,兩個都沒點情聖樣。

燒三道符都沒叫回來的風殘月,缺月多得是辦法找他。殊不知,風殘月卻學會了滿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