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裁撤甘淵分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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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裁撤甘淵分局
雨天是最適合睡覺的,風惠然此時又在病中,藉著天氣和藥物的雙重作用睡了個昏天黑地。再醒來時,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自我感覺退了燒,便掀開被子準備起身,卻被一隻溫度稍有些低的手按住。荀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剛睡醒,別著急起來,容易暈。”
風惠然眨了眨眼睛,循著聲音方向看到了荀酹。
“幾點了?”
“十點半。”荀酹把風惠然的手放回到被子裡,“你同事剛才來過,說是沒什麼大事,你可以下午再起。”
“誰來了?”
“姓謝的那位警官。”
“好吧。”風惠然在被子裡伸了個懶腰,然後把自己撐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聽見。”
“你睡得熟,沒聽見是正常的。”荀酹貼心地把衣服遞給風惠然,“要坐起來就披上點,外面還是挺冷的。這裡有粥,溫度正合適,喝完之後就可以去洗澡了。你身上出了汗,老這麼捂著肯定也不舒服。”
風惠然看著荀酹,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現在連戀愛都不想談了,就想這樣跟荀酹平淡地過一輩子。
“搬過來住吧。”風惠然沒頭沒尾地說。
“什麼?”
“我說,搬到我家來住吧,或者我搬去你那裡。”
荀酹挪開眼神,說:“都退燒了還說胡話。”
風惠然按住了荀酹的手:“你知道我沒說胡話。”
荀酹盯著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的手不做聲,半晌,他收回了手,將粥遞到風惠然面前:“不喝就該涼了。”
風惠然沒有接,只是失落地看著荀酹。荀酹嘆了口氣,說:“回去之後正好是書店忙的時候————”
“頭兒!你醒了沒?!我有事跟你說!”
“我去開門。”荀酹飛快地站起來。
風惠然看著手裡被塞過來的碗,恨不得活吞了那沒眼力見的黑狐貍。
塗柳兒見是荀酹來開門,也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擾了領導的好事,她有些尷尬地說:“那個……也沒什麼……大事,要不我晚點再來?”
“你們忙正事要緊,我先回去了。”荀酹把塗柳兒讓進房間就離開了。
“領導?”塗柳兒扒在房間內的玄關處,探了個頭進去,“領導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你還知道啊!”風惠然沒好氣地說。
“那我去把荀老闆叫回來?你們繼續?”
“繼續你個大頭鬼!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到男領導的房間裡,你也不知道避嫌!”
“你不是愛好男嗎?”
“這跟我愛好男沒關系!”風惠然知道塗柳兒就是個尚未開竅的小丫頭,只好無奈地說,“去外邊等我。”
“好的領導,我這就走!”塗柳兒立刻跑了出去。
風惠然把粥喝完就下了床,不過剛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停住了。他轉過身盯著那個空碗,仔細品著著唇齒之間留下的味道,昨晚睡前思考的問題再一次浮現在腦海裡——荀酹到底是誰?
白粥裡加13勺砂糖,這是他的秘密。小時候莫名有些大男子主義,覺得男人愛吃糖這事特別丟人,自從上了學之後就沒對外說過。後來心態平和了,雖然知道口味這東西非常因人而異,沒有該與不該,但在外吃飯也從來沒提過要求,一是喝粥的時候著實不多,二來也是覺得吃飯這種小事,沒必要讓別人特意替自己留心叮囑。
這些年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也都是吃完藥悶頭睡,風惠然多年沒有發燒之後喝過粥,更不要提喝到這種最符合自己口味的白粥了。他仔細地回想,之前身邊那些人,也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口味。而且說實話,自己這個口味非常刁,標準茶匙的13,多了少了都不是那個味道,荀酹“誤打誤撞”碰巧對上的機率非常小,所以他一定是知道的。那他是從哪知道的?
風惠然邊想邊走進衛生間,在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的時候又是一愣,剛才自己就是要同居?風惠然冷靜地想了想,先不管荀酹是誰,就自己這個樣子,說出那種話,不被認為是流氓痴漢就不錯了,還能指望著人家有所回應?!
時間不對,地點不對,狀態不對,氣氛不對,哪哪都不對!
風惠然把自己收拾幹淨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外面還在下雨,屋裡也是潮濕陰冷,他想著不能再發燒耽誤事,幹脆穿得厚了些。謝摯倒是一貫貼心,不知道從哪弄來個電熱毯給他。於是在這漫天淫雨的四月,風惠然成功s了一把聖誕老人————他的沖鋒衣和電熱毯都是紅白相間的。
“說吧,什麼事?”風惠然抱著熱水縮在沙發裡對塗柳兒說道。
塗柳兒:“我之前回塗山的時候,奶奶給我看了一些上古法陣的記載,昨晚孟婆大人用的那個法陣,好像是七殺滅魂陣。”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