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洪水退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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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洪水退去
風惠然現在心裡十分輕松,是工作和感情都趨於穩定的那種輕松,就連不太瞭解他的陳雙寧都私下問過嶽屹屾,領導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嶽屹屾的眼睛都沒離開過電腦螢幕,絲毫不意外地說:“談戀愛了唄。”
陳雙寧是不敢八卦領導隱私的,但他知道書店那個特別帥的老闆現在就住在五層,而今天早上荀老闆是從自家領導房間裡走出來的。
也好在是被陳雙寧撞見,要是被局裡其他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知道了,風惠然就是渾身長嘴都解釋不清————他們兩個人晚上真的什麼都沒幹。
風惠然的感冒是被謝摯渡給他的神力給壓制下去的,但是在東海海底的時候他被禺所傷,雖然當時孟婆很快幫他處理過了,可是畢竟神力不屬於自己,借來的東西總有失效的時候。下午他跟謝摯說完事之後就已經覺得有些累了,等到晚上他就難受得連飯都吃不下,只想睡覺了。荀酹又在房間裡照顧了他一晚,一直到天色大亮的時候他才覺得好轉,連忙催著荀酹回屋去休息。
謝摯從酆都拿好雨石回來已經是下午了,他隱匿了氣息先飛到荀酹的房間。荀酹靠在床上,見他進來也並未起身,問道:“怎麼沒去找風惠然?”
“不放心,先來看看你。”謝摯把雨石拿出來,“你確定不出面了?”
荀酹搖頭:“不了。”
謝摯:“我昨天按照你教我的跟他說,他應該是信了。”
“那就好。”
“你怎麼了?”謝摯問。
荀酹指了指外面,沒有說話。
“還難受?”謝摯拿起桌邊的水壺給荀酹倒了杯水,“有時候我真恨不得讓他全都想起來,這些年你過成這樣,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
“別說了。”荀酹輕聲打斷,“當年的事無所謂對錯,只是選擇而已。他做了他的選擇,我也做了我的選擇,有因就有果,這是規律。更何況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該也不能牽扯太多。”
謝摯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知道這是你們倆的事情,但我總替你覺得委屈。”
“這種冷暖自知的事情,你又怎麼能替得了我?我自己並不覺得委屈,你就別操心了。”荀酹接過謝摯遞來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有件事得麻煩你。”
“你說。”
荀酹把一本線裝古書送到謝摯手中:“學會這個法陣,收雨時要用。”
謝摯接過來點了點頭:“你放心。”
“還有,把盤古鉞帶著,布陣的時候能幫到他。”荀酹說完用手掃了一下,盤古鉞就出現在了桌子上。
“他……能用?”
“我試過了,他拿得起來。”
“好,我知道了。”謝摯把古書和盤古鉞都收好,站起身來,“你休息吧,我這就去找他。”
上古法陣看上去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對每一部分要求都非常高,饒是特案局這幾位單拎出來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大能,在織這個法陣的時候也總會出錯,他們足足練了三天才算是掌握其中精髓。
這三天裡荀酹更是深居簡出,幾乎不跟除風惠然以外的人碰面,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待著,在其他人眼中,荀酹有點避嫌的意味;只有謝摯知道荀酹其實是在休養,因為他現在一點力量都用不上。
那天洪水暴漲,荀酹不得已用本源之力做法將洪水控制住。巨大的法陣控制住了整個東海,也在每時每刻消耗著荀酹的力量。後來他跑去叫醒隋淩、在神宮布陣設局、又捱了天雷,回到岸邊之後幾乎都要維持不住孟婆的形象,只能匆匆離開。
好在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能結束了,特案局一向秉持著“趕早不趕晚”的工作方針,在完全掌握法陣之後,就將收雨的時間確定了下來。
第二天晚上,一行人在謝摯的帶領下進入了東海法陣之中,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這水到底有多洶湧————在孟婆設下的結界最中心的位置,海面高度幾乎與他們暫時居住的酒店持平。海邊酒店地面55層,首層挑空12米,二層以上每層5米,而他們暫時佔用的宴會廳則是10米挑高,整棟樓最少三百米高,也就是說現在東海中心實際上已經超過臨界值水位三百米,而這還不包括在中心層之外最外層結界之內的水量。這樣量級的洪水一旦失控,不止甘淵整個城會被淹沒,方圓幾十甚至上百公裡都會遭殃。果然,這已經不是人類的防汛工程能夠吞吐得了的。
眾人或借法寶,或用靈力,全部懸於接近東海中心的地方,風惠然將靈晷甩出,對陳雙寧道:“站上去,給我省個避水珠。”
陳雙寧立刻跳到此時已經變得足夠容納三個成年男性的靈晷上,待他站穩,風惠然將靈晷往外推了推:“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好。”陳雙寧是個非常聽話的員工,果然又往遠處躲了躲。
如果說陳雙寧剛來的時候局裡人對他多少有些疑問的話,那麼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把他納入了“自己人”的範圍————他雖然是個凡人,但對法陣有著常人無法匹敵的敏銳度。尤其是這一次訓練磨合法陣的時候,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錯漏,在演練之後還能一絲不差地複盤,條縷清晰地講述出問題出在哪裡,還給出了非常有用的建議。就連謝摯這個見識過洪荒法陣和許多神族大能的人都對他誇贊不已,說他簡直是個天才。原本風惠然並沒有想帶著陳雙寧一起來,但是看到他這麼有靈氣,便決定讓他和隋淩一起在旁邊,一旦出現什麼情況,他還能提早發現。
陳雙寧終於在特案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滿心想著的都是一定不能辜負領導的信任,自然更加認真了。
嶽屹屾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說道:“我一個不怕水的都快要深海恐懼了,這大晚上看海還真是夠恐怖的。”
塗柳兒在旁邊笑道:“那天你不是還直接去海底了嗎?怎麼那天不害怕,現在就害怕了?”
“那天我們是從岸邊直接下水的,不知道上面長這樣。而且那天有大人在,當然不覺得害怕了。”
“這話說的,好像你的安全感是來自大人一樣。”塗柳兒道。
嶽屹屾反問:“你不是嗎?之前頭兒還沒來的時候,你對謝哥都不放心,一有點事就‘要不然我們找大人來吧’,是吧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