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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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陽回頭若有所思看了眼房門,不知道。
鐵柱子對蕭慕遠的來路同樣有著興趣,說道,我還挺好奇他是怎麼跑到莽山這來的,而且還那麼狼狽。
盛陽沒吱聲,平心而論,他也很好奇蕭慕遠是怎麼跑這兒來的,莫不是和自己一樣?況且他又自稱是如州人,如州這地方盛陽是知道的,幼時曾跟隨父親去那玩過一趟,離柏州很遠的地方,蕭慕遠要真沒說謊,那真就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盛陽驀地有點煩躁,美夢是成真了,美中不足的是多冒了個人出來。
蕭慕遠是在鐵柱子給他換藥的時候醒過來的,一睜眼發現屋裡只有自己和鐵柱子兩人,盛陽不知哪兒去了,頓時一個激靈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差點打翻床尾裝藥的瓷碗。
他人呢?!
鐵柱子聽得不明所以,你說誰?
那、那個...蕭慕遠噎了半天噎出一句陽大哥。
鐵柱子就笑了,你說盛陽兄弟啊,今兒一大早他跟我去山上扛木頭,剛回來,現在院子裡洗臉呢。
一聽人沒走,還在,蕭慕遠這才鬆了口大氣,雖然他是很討厭盛陽的臭脾氣,非常非常討厭,可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要連盛陽都走了,他就真的像孤舟出海,連個能商量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最起碼,他對回去,還是抱有那麼一絲希望的,昨晚上他想了一夜,正所謂一個籬笆三個樁,如果能說動盛陽幫他的話,兩人合力,那總比自己一個人想破腦袋也探不出個究竟強。
從當時盛陽醒來的情形看,他肯定也跟自己的情況差不多,盡管表面上盛陽非常鎮定,但是蕭慕遠打心底裡不相信盛陽真會留下來,還有人會不想回家的?笑話。
只不過話雖如此,蕭慕遠也有些沒底,畢竟就盛陽那臭德行,鬼知道他到底肯不肯幫,前途渺茫啊......
試試看吧。
蕭慕遠一拐一拐地出了屋,忍著腳底的疼找到了盛陽,他果真坐在院裡水缸邊光著膀子洗臉。
雖然蕭慕遠不明白為什麼洗個臉要光膀子,但是盛陽那一身結實的肌肉在清晨的陽光裡晃得蕭慕遠眼花。
盛陽擦著臉就開始擦脖子,擦完脖子擦胸膛,就跟沒發現邊上有人站著似的。
蕭慕遠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誒對了剛鐵柱子說這廝叫什麼來著?
蕭慕遠回想了一番才想起,想不到這臭石頭還有個人模狗樣的名字。
盛陽。
盛陽依舊坐在那矮凳上擦膀子,沒搭理他。
蕭慕遠心想沈住氣,又叫了一聲,盛陽。
盛陽擰了把新的汗巾,專心致志擦洗身上的汗。
蕭慕遠有些毛了,聲音拔高了不少,鐵柱子叫你盛陽兄弟,我也沒叫錯你的名字,你也聽見我說話了,為什麼不回答我?!
盛陽這回抬頭瞥了他一眼,其實與其說瞥他一眼不如說橫他一眼,那點不屑和不滿都讓蕭慕遠看了個清楚,還帶著十分明顯的厲色,蕭慕遠就厭了,活像耗子見了貓。
蕭慕遠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沒骨氣。
蕭慕遠擰巴著情緒小聲叫了句,陽大哥......
盛陽果真不裝聾也不作啞了,反問道,有事?
蕭慕遠在心底裡狠狠罵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