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遠自然也沒聽過,只不過全當自個兒自小就只喜歡吃喝玩樂,除了皇城周圍的地名能背出來,其他的一概不知,遂也沒怎麼疑心。

不過蕭慕遠挺好奇,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雖然現在活著,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山上躺了多久才醒來的,那麼現在是什麼局面?

老人家,蕭慕遠學著盛陽的樣叫了聲,你知道現在的皇帝,是誰嗎?

這話正好盛陽也想問,於是沒再讓他閉嘴,豎起耳朵聽。

當然知道啦,柳常和嘛。

倆人都呆了。

婆婆臉上的自豪都快溢位來了,一點沒察覺他倆的異樣,繼續往下說,你們別看我老婆子年紀大了,住在鄉下,可該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曾爺爺那一輩的時候,天下就是柳家的了,聽我曾爺爺說啊,在那之前,天底下有好多個小國家,每個國家都有像皇帝這樣的首領,我曾爺爺當時是柳家的將軍,跟著南征北戰好幾十年呢。

蕭慕遠依然沒能回過神,呆坐在那。

盛陽先有了反應,面上是鎮靜,言語裡僵硬無比,看不出來,老人家的祖輩還有這樣的往事。

婆婆眼是花,可還不瞎,瞅他的臉色不好,話題中止,問道,小夥子,你怎麼了?

盛陽極勉強一笑,沒什麼,可能是餓得有些過頭了。

哎呀!瞧瞧我這記性,都忘了你們還沒吃飯呢,柱子,柱子?!

誒弄著呢!

快點端進來吧,人該餓壞了。

這就來了。

大塊頭將飯菜擺了上來,十分簡單的樣式,兩碗大米飯,一道辣豆腐,一碟醃菜。

盛陽連多謝都忘了說,生硬地把碗端起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吃。

大塊頭見蕭慕遠坐著不動,以為他是嫌棄菜色不好,把筷子塞他手裡說道,小兄弟,一時半會弄不出啥好吃的,寒酸了點,先吃著,填填肚子吧。

話剛說完,桌面突生幾滴水漬,大塊頭低下頭想看個究竟,一看就慌了,小兄弟,好端端的你怎麼哭了呢?

盛陽和婆婆不約而同都往他臉上看,婆婆也訝異了,小夥子是不是餓得肚子疼啊?

蕭慕遠嚎啕大哭,嗚嗚嗚~~啊~~我、我要回家嗚嗚...

婆婆和大塊頭都不解了,這不是才嚷嚷著肚子餓要人趕緊端飯來麼,怎麼突然間又要回家了,吃完飯再走也不遲啊。

眼看旁人生疑,盛陽當機立斷,把碗一放,伸手就捂蕭慕遠的嘴,愣是把他鬼哭狼嚎似的聲音壓住了。

盛陽冷靜道,老人家您這有什麼止血的藥麼?

婆婆一時還不能反應過來,沒回答,大塊頭問道,你們有誰受傷了嗎?沒看出來啊。

是這樣,我這朋友在山上的時候鞋子丟了,腳底劃到了,傷的挺深,估計是疼得厲害所以才犯脾氣了,他就這樣,一有點什麼事情就使性子,讓你們見笑了。

婆婆就悟了,想想也是,有錢人家的公子都嬌貴,平日裡哪受過半點苦,使性子一點不奇怪,這麼一琢磨也難怪剛才他說什麼打賞不打賞的茬。

柱子,別愣著了,給取點藥吧。

誒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