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大膽的年輕研究員小王端著酒杯走上前,試探性地問道:“江教授,最近我們研究院的專案資源增加了不少,您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江繾抬起眼,淡淡掃了他一眼,不急不緩地答道:“科研專案得到支援,這是正常現象。資源來源如何,你們只需關注研究本身。”

小王尷尬地笑了笑,轉頭和旁邊的研究員低聲嘀咕了一句:“看來教授對這些也不清楚,可能這資源是來得太突然吧。”

裴安正站在一旁,聽到小王的話,忍不住插話,語帶調侃地說道:“你要是對這些外在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不如轉行去研究經濟學?我們江教授的心思可沒時間放在這些瑣事上。”

小王被裴安的玩笑弄得臉色微紅,低頭不好意思地笑道:“也是……不過我們也就圖個安心嘛,忽然資源這麼多,總覺得背後有故事。”

另一位年長的研究員忍不住補充道:“其實我們只是好奇江教授有什麼‘神秘貴人’吧,畢竟這支援力度前所未有。”

江繾聞言,微微皺眉,不悅地打斷道:“實驗室裡需要的是專注,不是‘貴人’的幻想。如果你們在意的是這些,那便是本末倒置。”

裴安見狀,含笑搖頭,隨即調侃道:“看來‘神秘貴人’是無稽之談,江教授一向獨立,不需要這些虛名。”

她故意頓了頓,視線在研究員間掃過,眼帶戲謔,“不過要真有,也只能是她挑剔得很,才不會看上一般人。”

這句話引得眾人一陣鬨笑,氣氛稍稍緩和了些。

然而,另一位研究員小張見氣氛輕松,又不甘心地追問道:“那江教授,您自己真的是一點也不關心這些支援來源嗎?畢竟這麼大的支援,難道不會有條件嗎?”

江繾看向小張,目光冷靜,聲音淡然:“科學研究以成果為導向,其他的,我無意過問。再者,我相信我的團隊,能專注於學術,而不是空談條件。”

裴安聽完,插話道:“不過話說回來,江教授身邊要真有‘貴人’也是件好事嘛。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位‘貴人’會不會有點‘特別’的要求?”

江繾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回道:“‘特別’的要求從來不在學術範疇。”

裴安笑著點頭,故意答腔:“那確實,咱們江教授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人分心。”

江繾看了她一眼,說道:“任何人,包括你。”

裴安的笑意更深,低聲道:“我當然知道。”

她湊近江繾耳邊,輕輕加了一句,“但要真有個‘貴人’,那也只能是我。”

江繾回道:“是。”

這時,周圍的研究員察覺到兩人之間若即若離的微妙氣氛,有人忍不住低聲調侃:“江教授和裴警官的關系倒是越來越默契了,真是讓人羨慕。”

眾人紛紛會心一笑,但也不敢深入八卦,氣氛間隱約透出一絲暗流。

晚宴上,大家談起了最近專案獲得的大量資金來源,不少人私下裡猜測是誰在背後出資。

這時,紀今瑤突然注意到江繾手上戴著一枚低調卻精緻的戒指,驚訝地開口:“哎?江教授,您這戒指什麼時候戴的啊?該不會是有了什麼好訊息吧?”

江繾只是微微一笑,避而不答,彷彿並不在意眾人的猜測。

可裴安卻在一旁看得頗不爽,尤其是那枚戒指孤零零地戴在江繾手上,絲毫沒有成對的意思。

裴安掂量著酒杯,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江繾手上那枚戒指上,忽然笑了:“哎呀,江教授什麼時候開始戴戒指了?這是在暗示什麼新關系嗎?”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旁邊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江繾並未立刻回應,把酒杯緩緩放在桌上:“這只是個人物件,和你想的不一樣。”

裴安不依不饒,故意在大家面前露出失望的神情,嘴角微揚:“哦?江教授和特別的人,不戴對戒,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她故意把“對戒”兩個字咬得重了些,引來周圍的幾聲低笑。

紀今瑤探頭過來煽風點火:“研究院第一不解風情的萬年母單江教授,還能又戴對戒的物件?”

她笑著瞥了裴安一眼,“想來江教授這種性子也不會對誰太特別吧。”

江繾只是淡淡地瞥了她們一眼,不動聲色地將戒指往手指更深處推了推,像是警告般地道:“一些人,不懂的事,最好別胡亂猜測。”

此刻,四周的氛圍有些凝重,幾位研究員不安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紀今瑤輕咳一聲,打圓場道:“哎呀,好了好了,不逗江教授了,江教授不喜歡這些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