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繾盯著紙面,陳教授的女兒近來在研究中遇到瓶頸,急需新的突破。此外,陳教授一直與一家大型制藥公司保持密切聯系,有可能出於金錢利益而鋌而走險......

再者,陳教授有許可權進入實驗室,並且案發當晚正好有值班的理由;她曾經提出過合作的意向,但遭到冷淡拒絕。

“你覺得是她?”江繾問。

裴安不置可否,突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你大概多高?”

江繾不知道她問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

裴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旁邊的文員緊張兮兮地問,“裴老師,我們已經看過十幾遍監控,什麼異常也沒發現呢,現場也還原過了,犯人連微小的指紋、毛發、鞋印都沒留下,也許是高智商犯罪?”

“高不高智商我不知道,不過看來那人對基因編輯技術一無所知啊。”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抓犯人啊。”

“啊?”文員一臉懵,“不是,怎麼抓,抓誰啊?”

這時李正帶著紀今瑤也出來了,遺憾地對她們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進展,裴安先一步走出大樓,往一樓最外頭的安保室走去。

李正思忖片刻,問道,“還要調監控嗎?我們看過幾遍了,確實是一點兒可疑人員都沒看到過。”

“不調了,就是因為一點兒破綻都沒有,才奇怪。”她邊說著,便推開安保室的大門,環顧了一圈兒,發現只有四五個安保員坐在監控前。

見這個年輕美麗的oega警員又來了,她們外賣都顧不上吃,紛紛獻上殷勤,一位年輕的apha安保員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湊上前來,“這位小姐,還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嗎?”

江繾心中冷哼一聲,這人簡直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裴安微笑道,“我找你們的主管。”

“哦...我們老大剛剛出去了,”她把坐著的人趕起來,顛顛兒地將空出的椅子送到裴安旁邊。

“什麼時候?”

“好像就...就是半個小時前?”apha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大記得了。

另一名安保員一聽到裴安要找主管,立馬連撥了好幾個電話出去,結果每個都被結束通話了,到最後竟然直接關機,她一臉呆愣道,“老大她不接電話誒....”

裴安嘆了口氣,她以為已經夠快了,結果還是來晚了一步,轉身快步回外勤部,李正撓撓頭,問她,“啊?你覺得是這個人啊?”

這不才開始調查嗎,兩個小時還不到呢。

“第一,監控的問題,確實沒有可疑的人員出入,並且透過談話以及不在場證明,我們已經將監控內出入過的嫌疑人都排除了,那麼只剩下那個不可能的可能:監控本身出了問題,而安保主管能夠利用她在研究所內的安保許可權,巧妙地篡改了監控系統。”

“第二。犯人身形。雖然門把手無法提取有效指紋,但是從模糊的痕跡可以看出,指紋痕跡出現在門把手的較高位置,說明此人身材高大,至少會比江繾高......”說到這裡,裴安看了江繾一眼,奇怪她怎麼還跟著自己。

“最後,我翻過所有安保人員的背景資料,主管曾是軍方的特種部隊成員,因一次意外受傷退役,後來轉行成為安保人員,他對基因編輯技術一無所知,也許受僱於其他的競爭公司,為了金錢竊取研究。”

李正簡直一下子對這個oega小師妹肅然起敬,這麼短的時間還能挖掘這麼多資訊,天生就是抓犯人的料啊!

江繾亦是一臉莫名地看向裴安,她好整以暇道,“怎麼,你以為我是草包oega?”

“沒有,”江繾不假思索道,“你很聰明。”

裴安:“......”

這人怎麼老是在奇怪的地方這麼坦誠啊!

她們將安保主管房間內搜出來的爭取遞交上去,並且申請了追捕令,隨後就是馬不停蹄地監測安保主管錢勞作的動向,目前各地監控還不曾出現她的影子。

當天贏峙回到局裡,跟所有人吹噓自己收了一個好苗子,搞得各部門開會的時候都煩她煩得要死,張口就是“你怎麼知道我徒弟怎麼怎麼”

晚上,江繾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回家一趟,第二天是休息日,局裡人少了些,她踏出總調局大門,忽聽身後有人喊她,“你去哪裡?”

裴安快走幾步與她並肩,她回答道,“回家。”

“我要保護證人,”裴安表情嚴肅,“我得跟你回家去。”

江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