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顧萊:“……”

什麼幼稚發言。

這女人是真有病吧。

這句話車顧萊沒說出來,因為手臂很痛,手臂有很多破了皮的傷口,大概是車禍接觸到了粗糙地面磨破的,因為從來沒有得到治療,有些已經發膿了。

但全身幸好沒有太嚴重的傷口,都只是些皮外傷。

她小心翼翼地給車顧萊上藥。

車顧萊神色寡淡,垂眼睨著正認認真真給她上藥的申似錦,她之所以沒推開她,是想看到申似錦會做到什麼地步。

這個女人瘋狂,為了一個男人處處找她的茬,每一步都想弄死她。

簡直瘋子。

在車顧萊眼裡,申似錦是和那些男人一樣惡心的人,神經自私,自大利己,都是一群發臭的爛蟲。

很多次,車顧萊都在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如果讓她抓到機會,她一定會用更悽慘的方式折辱申似錦。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突然發什麼瘋,竟企圖認錯挽救,但她只覺得虛假。

甚至虛假的令人更為生厭。

她不想看見申似錦。

但她不敢輕易離開這裡,身體很多傷,腿因為車禍導致路都走不了,陌生的小鎮,身邊也沒有通訊工具,自己孤身一人危險系數太大。最重要的是她要躲避周恣這個瘋子,如果一旦被周恣找到了她,就會有很多麻煩。

原本她就是不想看到周恣,才去了老家,沒想到會出車禍,最後還被申似錦給弄了回去。

倒黴。

雖然不知道申似錦發什麼瘋突然轉變了態度,但是眼下她暫時是安全的,她傷的不致命,卻也不能亂動。

只能在這慢慢修養,之後再做打算。

她閉著眼,沒有再看申似錦。

四周安靜下來,只有彼此的呼吸,以及藥被撕開的聲音。

申似錦動作很輕,怕弄疼她,只能一點點上藥。

好不容易把手臂的傷口上完了,接下來是腿上的。

“你能掀一下你的褲腿嗎?”

車顧萊睜開眼,冷冷地看著她。

申似錦無辜開口,“我想給你的腿上藥。”

她竟然是真的想給我上藥?

車顧萊有點不可思議。

但她依舊不覺得申似錦真的會悔改,只當她又有什麼新方法來折騰她。

畢竟一個瘋女人怎麼會認錯。

車顧萊惜命,也知道身上的傷嚴重,沒理由拒絕免費的上藥服務,暫時放下內心的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