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耀求娶。”

鬱安對月耀人的執著程度有了更深的認識。

掐在腰上的手很用力,鬱安強撐著,對家僕擺擺手錶示自己知道了。

家僕如蒙大赦,急急退出去,並幫他們把門掩上了。

懶得猜這些人要怎麼感慨殿下和禮肅白日胡鬧,鬱安轉回來,對上禮肅深沉的眼睛。

這人面上風輕雲淡,背地裡還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鬱安扭了一下腰,將手蓋上他的手背,“疼。”

他在不受影響地撒嬌。

禮肅手中力道放鬆,睫羽微抬,似乎有話要講。

鬱安看清了那清淺眼眸中的晦暗情緒,笑著湊過來吻他眼尾。

禮肅睫羽一顫,聽見鬱安斬釘截鐵的語調:“阿肅,我們成婚。”

那天禮肅吻了鬱安很久,在鬱安以為這事過去了的時候,禮肅面色自若地評價月耀是賊心不死。

當夜禮肅就回麟茂了。

臨行前,他說:“阿鬱,等我。”

鬱安怎麼都會等,即使沒有他的這句叮囑。

禮肅從他的眼睛裡讀出答案,撫摸著他的側臉,展顏笑了。

鬱安讓禮肅一路小心,禮肅應了好。

此後又是分別。

月耀的這次求娶自然又被國君以同樣的理由回絕了,即使對方願意拿出一半礦産也不能動搖君心。

兩個皇子爭得熱鬧,又去哪給月耀找個公主?

國君態度果決地將月耀的聘禮盡數退還,此事在國都中鬧得沸沸揚揚,還未出半月,邊關忽然傳來麟茂攻打月耀的訊息。

麟茂新君給出的理由是:夜翻史書,回望從前四國一家何其繁盛,嗟嘆國土分裂至此,遂繼承宸帝遺志,出兵相協,護衛家國一統。

出兵理由大義凜然,誰都知道這是吞併勢力的藉口。

月耀做了遠梁多年的附屬,國力大不如前,此番爭戰必定不敵,若是月耀倒了,遠梁孤立無援,恐有滅國一難。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鬱安則借機收攬人心。

如今鬱安殿下的賢德名聲傳得很廣,連邊緣地都有所耳聞。

殿下宅心仁厚,體恤民生,自行出資為百姓鋪路搭橋,修繕各類醫館學堂;他在政事上也勤懇,頗得諸多大人青眼,偏生性子還謙遜之至,真真是個極好的人。

鬱安殿下的美名傳得太遠,顯得玉安公主默默無聞,不過自兄長回歸,那位公主倒是很少現身人前了,這也無礙,不過是看不見美人稍有遺憾罷了。

民間對鬱安殿下的評價很高,以至於國君都知曉一二。

儲君是換還是不換,該尊舊禮還是聽從民意,倒也叫人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