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而上

說這是個吻都太過牽強。

相貼的嘴唇毫無繾綣,在薛無折有意引他啟唇之際,鬱安擰著眉沒動。

那雙含情眼中暗光輕閃,下一刻掌下力道加重,親和的靈力勾得吞星珠不住異動。

鬱安發出一聲悶哼,緊閉的唇齒下意識松開。

薛無折藉此機會長驅而入。

舌尖相觸,濕軟的觸感令鬱安頭皮發麻,立即掙紮起來。

薛無折按住鬱安的腰,不要他逃開分毫,開始認真引出他體內滯留的靈力。

一面渡入,一面疏導,展現出十足的耐心。

吞星珠讓腹部熱得發燙,涓流遊走四肢百骸,將隱痛盡數撫平。

鬱安掙紮不脫,耐著性子忍了一陣,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偏過臉躲開薛無折的唇。

“夠了……”

薛無折不滿這樣草草收尾,將他拽回來,“這才剛開始啊,師尊。”

每一聲“師尊”都在提醒鬱安,二人不尷不尬的師徒關系,雖然是有名無實,但親密行徑確實有悖倫理。

“薛無折,你適可而止。”

薛無折裝聽不懂:“師尊……”

他嘴唇還濕著,鬱安看了一眼就挪開眼。

薛無折輕聲笑了起來。

“鬱安,”他勾著鬱安的腰,聲如蜜糖,眼若冰霜,“何必急著說教呢?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我師父了?好為人師也不該演到我面前。”

鬱安轉眸,看向那對漆黑的眼,聽見對方語調溫柔:“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他扣住鬱安後頸,再次壓了過來。

事情以薛無折嘴唇被咬,臉上捱了個巴掌結束。

幾次三番被打臉,就算是泥人也該有三分氣性,偏生薛無折瞧了鬱安半晌,竟還能笑出來。

彼時床上的人唇瓣殷紅,呼吸深沉,惡狠狠瞪著他的模樣看上去漂亮又可憐,像是易碎的白瓷。

薛無折忍著嘴角的刺痛,好笑地問:“師尊是狗嗎?總愛咬人。”

鬱安撐在床頭,平複著怒氣,“自作自受。”

經此一遭,經絡倒是被溫養得不疼了,唯有腦子氣得發昏。

薛無折摸了摸他回溫的手,被毫不留情拍開,也不生氣。

“師尊好兇,我只是想為師尊分憂。”

鬱安不想陪他演戲,將頭一扭,徑自研究起室內的裝潢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薛無折依舊雷打不動去逸海居求見島主。

如今鬱安雖然醒來,清醒的時候也不算多,每日裡大部分時間都在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