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肅的吻一貫帶著個人特色,初時是慢條斯理的溫柔,其後逐漸加深,勾嘗慢品,只要鬱安睜開眼,就會對上一雙隱隱興奮的眼睛。

像是要將獵物拆之入腹。

鬱安見過幾次,但還沒反應過來,禮肅的眼神又溫柔下來,像是春日細柳。

鬱安知道這是表面的偽裝,禮肅能坐上君位靠的肯定不是君子的端莊。

但這人今夜竟然裝都不裝了!

鬱安被親得舌根發麻,有點慌亂地推禮肅,張口想勸他歇一歇。

禮肅卻藉此機會又吻了下來,將那半探的紅嫩舌尖嘗了許久。

鬱安被親得身子發軟,被放開之後還迷迷糊糊抬起眼睛,像是依依不捨似的。

禮肅極輕地笑了一下,獎勵似地親親他水潤的唇瓣,然後折身往一邊走去。

鬱安緩了一陣,看見禮肅拿著一沓衣裳過來。

定睛一看,竟是一套彩鳳呈祥、銜珠帶玉的鳳袍霞帔。

看著禮肅沉穩自如的模樣,鬱安難掩驚愕地強調:“阿肅,我是男人!”

禮肅將那套嫁衣放在床邊,坐在鬱安了身邊,“我知道。”

“那為什麼……”

禮肅溫聲解釋:“這是為阿鬱定製的嫁衣,從阿鬱答應嫁與我開始,就吩咐最好的繡娘在準備了。”

說著,他垂下眼眸,“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阿鬱是男子。”

鬱安覺得理虧,“阿肅……”

“嫁衣做好後,我很多次想過阿鬱穿上的模樣,”禮肅轉眸看向他,耳根微紅,“做夢也想。”

鬱安沒問他做的什麼夢,尷尬地往坐在床上,壓著朱紅錦被的手指蜷著,像是無措。

禮肅按住他的手背,“阿鬱。”

鬱安應聲抬頭,然後被禮肅親了一下臉頰。

親吻過後,距離沒有拉開,眉目如畫的青年靜靜看鬱安,“抱歉,阿鬱,讓你為難了。”

那雙眼睛柔情似水,眼睛的主人壓低聲音請求他:“阿鬱,可以為我穿一次嫁衣嗎?”

禮肅發自內心的請求,鬱安從不會拒絕。

各類裙子穿了這麼多年,新婚夜穿個嫁衣也不算什麼。

何況這是禮肅心心念念這麼久的事,鬱安不願讓他失望。

只是禮肅的眼神漸暗,令鬱安褪下吉服的手不自覺發抖。

嫁衣料子是上等絲綢,柔柔軟軟貼在身上,金絲織繡的鳳凰活靈活現,鳳尾延綿多彩,腰帶也鑲著珍珠寶石,流光溢彩很是奪目。

鬱安裙子穿到一半,想起似乎忘了內裙,又爬到床側翻找。

衣帶沒來得系,只用那條細腰帶綁了一下,襯得那節腰身格外漂亮。

裙擺下白膩的雙腿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禮肅捉住那細瘦的腳踝將鬱安拉回來,不再忍耐壓了上去。

“阿鬱。”聲音已經徹底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