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法蔽體的衣衫宣誓出一個事實,鬱安的確是男人無疑。

但禮肅懷著莫名的執著,偏要親眼見證問題的答案。

阿鬱不會拒絕他的。

於是禮肅如了願,將鬱安壓到了床上。

衣衫盡褪後,少年的身體一眼就能看清。

優美纖細,帶著堅韌的生機。

面板很白,在燭光下像是散著柔光的白玉,這就顯得某些地方格外的粉。

腿也漂亮,線條流暢且修長。

唯一的痣藏在最隱秘的地方,除開最親近的人就無緣得見。

有幸近距離觀賞的禮肅只有一個想法。

那顆痣好會挑位置,阿鬱真的很漂亮。

可阿鬱分明和他一樣是男人,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好漂亮。

好可愛。

輕輕一碰就會發抖,身上的面板都害羞得發紅。

禮肅知道,只要稍微用一點力,就能在那具美好的身體上留下痕跡。

臘梅落雪,活色生色。

若是以身為紙,紅痕作畫……

他被自己卑劣的想法驚住,眼神暗沉下去。

目光卻落在美景上不放。

鬱安不知禮肅心中所想,又出聲道:“現在相信了嗎?我真的是男人。”

禮肅回答:“信了。”

熱源離開了。

鬱安緩了口氣,身上被披了層軟和的錦繡披風。

他緩緩睜開眼,對上禮肅漆黑的眼睛。

“阿肅……”

禮肅靠過來,將他裹進衣裳內側的皮毛裡,“冷嗎?嘴唇都白了。”

那是緊張的。

鬱安默默搖頭,“不冷。”

但他沒拒絕禮肅的靠近,任由禮肅藉著裹衣服的理由將他抱緊。

“怎麼突然過來了?”

禮肅把披風裹好,而後將他塞進了被子裡,“來找你。”

鬱安還沒想好後話,就見禮肅起身,往浴桶的方向走去。

路過了傾倒的屏風,禮肅從對面的架子上取下換洗的衣物。

是一套質地上乘的淺色長衫,領口印著花草暗紋。

原來鬱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會以為真面目示人。

只是連同禮肅在內的所有人都只當他喜好特殊。

如今禮肅既已知曉真相,就不會再讓鬱安再委屈自己。

看著鬱安接過衣物,禮肅道:“阿鬱,以後都穿這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