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之鳥

另一邊也候場的卓承把鬱安的笑眼看得清楚。

好奇怪。

怎麼在這樣沒有星星月亮的晚上那雙眼睛還能那麼亮呢?

他漫無邊際地想著,剛好休息時間結束喬導又招呼大家準備,幹脆不緊不慢拿著劇本走過去。

喝完牛奶的牧洋擦了嘴,從小馬紮上站起來,剛好看到卓承站在鬱老師車窗前,拿著劇本正笑眼盈盈地說著什麼。

他歪了歪頭。

鬱安耐心地分析完卓承隨意指到的劇本片段,看卓承站在車前不動,“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

卓承合上劇本,很無害地說:“不早了,鬱老師,你要先回酒店休息嗎?”

儼然一副尊重前輩的後生模樣。

鬱安被他演得有些好笑,偏偏還要維持一臉平靜,鎮定地搖搖頭。

他側身拿起小徐熱好的另一罐牛奶,遞給窗前的卓承,“喝嗎?”

“我也有?”卓承有些詫異,動作行雲流水地把牛奶接過來。

頓了頓,似乎不想被發現自己偷看他們互動的事,他又蒼白找補:“我的意思是,剛剛看到牧洋在喝。原來是鬱老師給的啊。”

鬱安輕點了一下頭,“晚上風大,要上來等嗎?不關車門。”<101nove.市四季如春,晚間確實涼些,何況初秋的天氣卓承身上還穿著件清涼的打歌戲服。

逃犯有一把好嗓子,成年後做的是歌星。

卓承:“好啊。”

鬱安推開車門,讓出一個身位方便卓承上來。

卓承上了車,如鬱安所說不關車門,不給有心人留話柄。

也沒管卓承喝沒喝那罐奶,鬱安隨意地翻著車上的時尚雜志。

卓承掃了一眼,發現是自己最新的男封。

戴著耳釘,穿著大而寬松的潮牌外套,居高而下睨著鏡頭。

看上去很兇。

很兇的卓承咳了一聲,撥開牛奶罐把奶咕咚咕咚喝完了。

兩人又沉默地坐了一會。

半晌,鬱安開口道:“等會結束,我等你一起?”

這幾天主要還是小演員的戲份,卓承今晚只有個逃犯成年後出席活動的戲,只需要在閃閃發亮的舞臺上釋放魅力,本色出演倒也不算難。

進組之後,兩人住的酒店都是巧合的在同一層,關系稍微好了一點,一起回去也正常。

卓承佯裝為難:“不好吧?”

鬱安從善如流:“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