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小國,小國的忍者,就像生長在牆頭的小草。”

“無論哪一邊率先推倒牆壁,”

“最先被砸死的,一定是我們”

“沒有人在乎我們的感受,也沒有人會拯救我們.”

“我們裹挾著你來到這裡,只是因為我們不甘,但是,就算不甘又怎樣?就算憤怒又怎樣?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到了,這一切就像是宿命一樣。”

“所以啊,飛段,逃吧”

“隱藏你的能力,去孤僻的荒島,去沒人在意的角落,哪怕是去投奔你那大——”

朦朧的話音戛然而至,捅刺而來的苦無洞穿了流著淚的邪神教老頭的咽喉,

取而代之的,

是從一片黑暗中伸出來的,

一對慈祥中透露著暴虐的棕色豎瞳,

看模樣,是個穿著紫色的僧侶制服的絡腮鬍大漢,

他如佛陀般,慈孝地笑著問道:

“啊呀,好可憐的一隻小狗,就算拼了命的對著主人吠叫,也只會引來棍棒的抽打。”

“怎樣,想復仇嗎?”

“是要躺在這裡等著被雷影之子亂棒打死,還是說——”

那佛陀般的僧侶,臉上露出暴戾的神情,但眉彎又霎時使勁向下皺,似乎是在壓抑著某種衝動,

緊接著,他臉色一獰,死死盯著自己喝道:

“讓我賜給你機會!”

“由你來選擇,要不要毀掉這個國家!要不要親手掰斷他們的脊樑!要不要去把無視你們訴求的傢伙們凌虐至死!”

似乎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我我要!”

被大地震撼的動靜驚醒,

睜開雙眼,

眼前的營帳被掀開,眼睛下有著兩道青痕的青年快步走來,遞過來一個裝著血液的小瓶,

“飛段,是時候了!”

好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從嘻嘻哈哈的熱血冒險,到一場大洪水帶來的動亂,再到怒極而起奔走他國,最後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破碎,

終於走到終點,

飛段恍然地望著青年遞過來的血瓶,

瓶中,晃盪著兩種不同的血液。

“兩種血?”飛段抬起小腦袋,蹙起眉望著眼前的青年,

“又要殺誰?”

“雷影。”

“還有呢?”

“問那麼多做什麼?”

“我說了,我絕不濫殺無辜,這是那傢伙教我的!”

“呵呵.”好像是被飛段這話給整笑了,名為文賀的青年搖了搖頭,嗤笑道,

“這世道,哪還有什麼無辜?”

似乎是被問的煩了,文賀隨便掰扯了一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