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上次在承慶殿揚言一心一世一雙人,並殺盡天下女人的惡言,慕容久久與百里煜華之間的那點事,在冬月京城也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讚許也罷,唾棄也好,她與百里煜華終成了無緣人。

而宮雪漫這個正牌未婚妻,如今竟言明負荊請罪,常跪郡主府門前,而當事人慕容久久在知情的情況下,居然不管不問。

眼睜睜看著那天仙似的女子,跪在那裡請求常樂郡主的原諒。

心道,究竟多大點事,要如此作踐自己,就是天大的錯誤,如此長跪也該得到原諒了吧,但那狠心的常樂郡主,竟是沒有絲毫表態。

直到日頭升到頭頂。

慕容府外的事情,基本已經傳了半個京城。

而不少指責慕容久久狠毒,蛇蠍心腸的輿論,也開始漸起,並且越傳越廣,聖人言,三人成虎。

更何況這些輿論,多多少少也有著宮雪漫自己的推波助瀾。

原本借刀殺人的蛇蠍女子,如今成了人人同情的白蓮花,而被陷害無端又遭到算計的慕容久久,如今反倒成了人人口中得而誅之的惡女。

街口一名賣梨的婆子,狠狠的咬了口自己手中的脆梨,惡聲惡氣的道:“這常樂郡主身份尊貴,但也太不知自愛了吧,煜郡王以平妻子位相待,她不知好歹也就罷了,如今還與煜郡王勾三搭四的,藕斷絲連……”

“就是,這煜郡王的未婚妻,聽說也出身名門,是了不得的人家,究竟怎麼得罪了這常樂郡主,竟要如此常跪,這常樂郡主未免欺人太甚。”

“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看就是她對世人的託詞,這種女人壓根就不想嫁,專愛做那勾三搭四的不要臉活計……”

“聽說這常樂郡主當初就是因為在相府,太過蛇蠍心腸,坑害親妹,才會被趕出來,另立門戶。”

“……”

當寧兒把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回報給慕容久久時,一邊說,她自己便一邊險些氣炸了肺。

“這宮雪漫太不是東西,她只說得罪了小姐,來負荊請罪,她怎麼不說教唆明秀公主借刀殺人,暗害小姐那些子見不得光的事,不行,小姐,奴婢這就出去,當眾把事情說清楚,不能讓他們這樣汙言穢語了。”

說著,寧兒就要往外走。

“回來。”

卻被慕容久久一聲喝住。

冷笑道:“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嗎?隨他們說去吧,這蛇蠍心腸的名聲也不是沒背過,債多了不愁。”

“可是小姐……”

“你若不甘心,就給街口那幾個說的最歡的婆子,每人一兩銀子,就說謝謝她們費盡口舌,把我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蒐羅出來,替人散佈訊息的專業水準,完全可以打八分。”

慕容久久一面拿著木瓢,舀著水,澆灌著院中的白月季,玩笑了一句。

“小姐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

寧兒驚疑。

慕容久久不屑一笑,“雕蟲小技。”

另一面,秦毓質正坐在她的鞦韆上,來回蕩著玩,戲謔的笑道:“宮雪漫表面賠罪,實則卻是逼著你表態呢,可有何良策?”

“自然。”

慕容久久忽然神秘一笑,招手讓寧兒附耳過來,耳語了幾句,寧兒立刻面露古怪。

慕容久久笑道:“去吧,不懂的地方就去問花師兄,他會幫你的。”

寧兒領命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