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祭祁晟來到牢房時,關押阮果的房間已經空了。

“祭王子饒命,估計她們已經被帶走了。”

南祭祁晟並沒有說話,而是在牢房裡轉了一圈,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牢中的人看到他後,竟然都稱他為“祭王子”,雖然神情中的懼怕多過敬重。

祭王子?到底是誰,自己和他當真一模一樣?南祭祁晟確認過每個房間,都沒有阮果的身影。

“這些人?”南祭祁晟看著牢房中的其他人問道。

“回稟祭王子,這些事情平時都是執事媽媽們在張羅,這個牢房並不是普通的牢房,是作為考核各類下人的手段。

那個空了的牢房,執事們會從儀容、心性和耐力考察王子們的侍女。

這個房間,會考驗她們的眼力,耳力和收集資訊的能力,選拔成為宮殿值殿。

這個牢房是考驗他們的自救能力……”

為首的盔甲兵開始介紹。

沒想到今天祭王子這麼有耐心。

結果他剛這樣想,就見眼前的祭王子伸手打斷了他。

“快帶我去選拔侍女的地方。”

盔甲兵:說好的有耐心呢?

南祭祁晟意識到阮果可能被送去給別人當侍女,突然就不淡定了。

他的王妃怎麼能給別的男人當侍女?!那豈不是要貼身伺候?伺候別人穿衣,沐浴?想到這裡,南祭祁晟一刻也不願意浪費,必須要在這之前找到阮果。

當初連他都沒有享受過阮果當侍女的待遇,那時阮果也只是女扮男裝,給他作了兩天侍衛,還是個伶牙俐齒,給主子找氣受的侍衛。

牢中的人就看見難得一見的祭王子像陣風似地出了牢房。

阮果她們被帶到了一間房裡,在黃執事的招呼下統一換上了藕粉色的宮女裝。

當她們幾人穿戴好,站在黃執事眼前時,黃執事最先注意到的竟然是阮果脖子上刺眼的紅痕。

“這個趕緊擦上,免得惹王子們不痛快。”黃執事嘴上這樣說著,心裡想的卻是這麼好的面貌,可別因為白皙頸子上的勒痕影響了品相。

阮果順著她的眼光,發現黃執事說的是自己的脖子。

幾個女子也轉頭看向她,之前阮果的衣裙領口遮住沒發現,現下就見那深紅的一圈像極了猙獰的蜈蚣盤在她的脖子上,甚是嚇人。

“這個姑娘真是可憐,怎麼有人下手這麼重?”

“估計是犯下了什麼大事,才會受到懲罰吧。”

周圍開始討論,竟然也不避著阮果,生怕她沒聽見似的。

阮果並不在意她們說的,她手摸上脖子,才想起來這是黑白子當時想要置自己於死地時掐的。

莫不是因為黑白子常年煉毒,所以面板上的餘毒這痕跡看起來這麼恐怖。

瞧,這恐怖程度從她們的眼神中就展露無遺。

“黃執事,這樣的女人到時可別連累我們了,被王子嫌棄的話,我們豈不是也做不成侍女。”有一個女人說道。

阮果心裡真是感嘆:亂花漸欲迷人眼,顏值才是真動力!啥時候侍女這種伺候人的活兒還有人搶著幹?

這些女子之所以敢在執事面前這樣說話,是因為她們並非是犯了錯誤的囚犯,相反,都是身世顯赫的貴家女,能成為王子侍女,可不是隨便哪個家族都能推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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