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她出來到此,距離她聽到圍聚的聲音已經過去了小片刻。

眼下,要在不讓任何人起疑的情況下,單獨和南祭城淵見面,只能以為眾女解毒這個藉口了。

不管是中毒者,還是她們在朝中的父親,都應該不會阻止的。

所以,一開始就猜到祭月會有動作的阮果,就想好了要利用祭月的出手。

“阮祭史,當真會解毒?”南祭城淵當下看出了阮果的意圖,這般如狐狡猾的女子,怎麼會這麼好心饒過陷害過自己的人,那麼定是有別的事情。

阮果對著這麼不露聲色的南祭城淵誠懇一笑,“皇上,下官盡力一試。”

“皇上,不可。”蔣暮雨下意識地出聲,她不知道阮果要和皇上說什麼。

南祭城淵仿若未聞,轉身朝著身後不遠處的辦公所用營帳走去。

阮果緊跟其後,留下一眾還在和身上癢症做鬥爭,姿態各異的人們,以及那些倖免於難心有慼慼的美人。

德培和月華自動地站在營帳門外。

“說吧,想要單獨見朕所謂何事?”南祭城淵信步走到中間的龍紋玄椅上坐著,那渾然天成的天子威儀不受控制般地流露出來。

阮果站在面前,心裡多少還是能感受到這一絲絲的威壓,以前都是和南祭祁晟一起面聖,有他撐腰,不覺得。

現在自己一人,面對天子,心想能做皇帝的,這周身的氣勢還真不是蓋的。

“皇上此次秋日狩獵帶了多少禁軍?如遇敵情可以抵抗對方多少人?朝中哪些人真的可信?”

阮果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南祭城淵聽後,眉心微蹙,眼眸微眯,此刻看向阮果的眼神帶著帝王的審視。

阮果微微抬眸,與南祭城淵平視著。

幾乎以為南祭城淵不會相信,阮果即將開口解釋時,

“這是祁晟讓你轉達的,還是說你發現了什麼?”

“這個祁晟也不知道,我是感覺到有大批人馬悄無聲息向此處聚攏,擔心對你不利,但是,我又不相信朝中任何人,所以才單獨告知你。”

阮果此刻面對南祭城淵,用的你、我之稱,完全沒有先前在眾人前,面對皇上的恭敬。

反倒是普通人之間的交談。

“為何會替朕擔心?如果朕真有什麼意外,祁晟和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南祭城淵平靜地問著。

他不信以阮果來祭城這麼久,沒有聽聞外人盛傳的,皇帝與王爺水火不容;

他也不信朝堂之上,他處處針對祁王她會絲毫不知。

即便是再平靜如常的口吻,在說完這句話後,南祭城淵微微側過身,那眼角的餘光忍不住觀察阮果的一舉一動。

這個答案,其實他是在意的。

此處並沒有外人在場,南祭城淵也不用像往常一般,那樣擔心自己隱藏的情緒被人發現端倪。

南祭城淵在自己這個想法剛升出後,不禁心中駭然,從何時起,他竟然下意識地將阮果當成自己人?

竟然會在她面前不用擔心隱藏的心思被發現?

“自然是因為你是祁晟的親哥哥,所以你若出了任何事情,祁晟會擔心的。”

阮果的話拉回了他微微遊走的思路,而且阮果說得理所當然,這是人之常情,都說帝王之家最是無情,可是阮果瞭解南祭祁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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