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阮果問道。

她從男一號的問話中,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他似乎很想了解關於自己的事情,然而這種瞭解並不是一個男人想要了解一個女人的那種,他的問話中帶著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這個也被阮果敏銳地捕捉到了。

再者,男一號到目前為止,雖然只問了阮果三個問題:從何而來,為何而來,要找何人。為什麼男一號斷定她是自己來找人的,既然他這麼認為,阮果就順著他的話回答他嘍。

我怎麼知道我來這裡要找誰?找個男朋友?找個能讓自己穿回去的人?這種問話,這種斷定的語氣,阮果稍微思索了下,便了然,其實不是男一號在問她要找誰,而是透過這個問題,可以巧妙地問出了很多。

如果她說不是找人,那麼就留給了男一號下一個問題的餘地;如果阮果回答是找人,那麼就直接印證了可能出現在男一號心中的猜測。

將這些都連在一起思考,阮果感覺,自己才是男一號和男二號要找的人,亦或者說自己是他們正在調查的人。

南祭國,阮果一直以為南祭是複姓,也確實如此,雖然牛大娘說過,普通人不能以國姓冠之,那麼只取一字,又是怎樣?南一,南一,竟然以整個國家的開頭為名,只能說明兩個問題。

要麼,他們是隱藏了不可告人的身世,用的假名。

要麼,他們必與皇室有關,雖然不是皇室中人,但絕對和朝廷脫不了干係。

“南一,清水村的夫子。”男一號似乎對阮果的這個問題並不感到意外,他不是沒有發現阮果的回答看似答了很多,其實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還是有所推測的,真是個狡猾的女人。

殊不知,阮果聽了他的回答後,在心裡也是如此評價他的。

狡猾的男人。

不,應該是狡猾的小眼男人。

果然,人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男一號長了一對這麼小的眼睛,內心也是小肚雞腸的。

哪裡像我,眼睛不僅大而且水靈,可見本姑娘的內心是多麼美麗,多麼高尚。

想著想著,阮果不自覺的眨巴眨巴了眼睛。

“你想不想學武功?”南一又轉換了話題。本來這個問答遊戲是阮果要開始的,現在這麼感覺是被男一號牽著鼻子走。

“想想想。”阮果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哈哈哈,怎麼自己剛想學武功,機會已經這麼快地降臨了。管它是誰掌握話題的引導權,只要答道自己的目的就行。

南一想的卻是,是否阮果身上有著封印,或者禁忌之類的,所以現在才感知不到任何東西。如果她學了武功,會不會情況不一樣。

後來,南一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有多錯誤,為此他簡直是憋成了內傷。

“你是不是在調查我。”阮果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