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充滿著寒氣,女孩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嚴漠,冷言道:“起來吧。”

得到了女孩的指令,嚴漠才從地上站起來。

“你沒死?嗤,也難怪,當年他們可是尋遍了整個崖底都未曾找到過你的屍體。”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我曾去過那山崖看過,無意間發現到在那山崖的半腰處有一個山洞,那次我並非真正的摔下山崖而是掉落在那個山洞了。”

“老大,對不起,我…”

“你這話不應該和我說,有個人還在等著你回去。”

嚴漠垂眸,苦笑道:“就我現在這樣怎麼還好意思回去見她啊。”

門外…

“嘿,你幹嘛呢?”

“我想聽聽裡面的動靜。”陳三耳朵緊緊的貼著門,卻發現自己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宋瀾撇撇嘴,“大兄弟,這門是隔音的。”

“隔音的或許也能聽見是不,哎,哎!”門突然被開啟了,陳三還沒有反應過來隨著身體向前傾重重的趴在地上。

嚴漠一把將陳三從地上提起來,迫使他站穩。

“漠爺。”

“走吧。”說完,嚴漠便抬腳離開了。

陳三想也沒想直接跟上去。

宋瀾看著這兩人,一臉疑惑:“這兩人,幹嘛的啊?”

易學淵攤手:“我也不知道呀。”

“爺。”

“去通知鄒連鴻,就說這人我們不能動。”

“可是我們已經答應…”

“你就這麼回去跟他說,有什麼問題的話讓他自己來找我。”

話一說完,嚴漠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隨之飛出去,漸漸的看不見蹤影了。

他來到了一家小診所,推開門走進去,裡面空無一人,唯有辦公桌上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咖啡,看似人才剛走。

一個小男孩搬著一個箱子走進來,看著嚴漠的背部,問道:

“你好,請問是來看病的嗎?劉醫生剛好有事出去了,要不您等一下她?”

“不用了,我下次再來就好。”嚴漠壓低帽子離開這裡。

小男孩看著嚴漠離開的方向,用手撓了撓頭髮,小聲嘟囔:“這人奇奇怪怪的。”

醫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無端的恐懼侵蝕著來到這裡的人們,如果你的心裡足夠陰暗,在你看來那就是一個斷頭臺,而那些穿著蒼白衣服的劊子手會隨時要了你的命。

人們說醫院是一個晦氣的地方,佈滿死亡氣息的地方,絕望,悲傷,害怕,但是當它迎來一個新生命的時候,一切都那麼讓人感激。

“嘀?嘀?嘀”

很單調的聲線,蒼白的感覺。

寬敞的走廊裡是凌亂的腳步和刻意放輕的談話聲。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看著醫生和護士忙忙碌碌的身影以及外面圍著的一群記者,女孩忍不住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