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迪尤爾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站起身靠在禁閉室的牆上。

難以掩蓋心中的失落,

他真沒用,根本保護不了殿下,殿下說的一點也沒錯。

咔嚓——

禁閉室的門開啟了,刺眼的光亮照了進來。

長久的黑暗讓迪尤爾伸手遮擋自己的眼睛。

<101nove.級獄卒迪尤爾。”

......

迪尤爾為格維斯特大打出手的事,傳遍了整個星際監獄,

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話。

但託這件事的福,打格維斯特主意的蟲都消停了一段時間,

再精蟲上腦也會顧及到這麼個打架不要命的家夥,被揍的那夥蟲至今還躺在醫院接骨翼。

迪尤爾被降了級,同時也失去了在水牢當值的資格,被分到了最底層的押運輔助工作。

沒法見到格維斯特,迪尤爾的心火燒火燎地煎熬著。

他迫切地想知道格維斯特怎麼樣了。

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蟲冒犯他?

飯菜合不合口味?

身上的傷口好得怎麼樣了?

於是,迪尤爾趁著水牢換班的時間偷偷溜了進去。

格維斯特睡著了,金色的長發垂在臉側,纖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著,像是在做什麼不安的夢。

他的殿下瘦了,骨骼都更明顯了一些,身上的傷口也更多了。

迪尤爾有些心疼,他拿出懷裡的藥膏緩緩塗抹在傷口上,盡量不吵醒格維斯特。

細密的疼痛和輕癢在身上的觸感十分明顯。

格維斯特再裝不下去,睜開了眼睛:“不是說過,不要再來了嗎?”

迪尤爾抬起頭,滿臉演示不住的惶恐,生怕惹格維斯特生氣。

“我,我只是想來幫你......”

“我不需要上藥,完好的皮肉只會加劇鞭打者的淩虐感。”

“那,我還帶了新做的果塔,要不要嘗嘗看?”

迪尤爾說著開啟包就要翻找。

“你不能天天來,吃慣了你做的食物,我要怎麼適應監獄的殘羹剩菜?”

迪尤爾端著果塔的手僵在了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有些失落地將果塔放回了包裡,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用手撓了撓後腦。

“其實,我可以,天天來,這沒關系......”

“可是迪尤爾,我有關系。”

這是格維斯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迪尤爾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格維斯特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