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走到路燈下,耐不住性子扯開袋子,藉著昏暗的燈光看見裡面放的好像是學習用品?

岑清伊幹脆放地上,她蹲著翻看。

一個帶密碼鎖的黑色金屬殼筆記本,邊角磨損得更加黑亮,周身稜角嚴絲合縫,只有密碼鎖上方有一個小孔;

一塊做工極為精細的手錶,表盤雕刻著一條騰飛的龍,龍身和龍爪都被金色鏈條勾勒出燦色……上面寫著richard ie,不得不說,這表看起來就很貴。

還有一個信封,白底,中間一條紅色波浪線,下面是精心設計過的各種圖形,整體風格挺清新別致。

岑清伊再熟悉不過,這不是天驕集團的信封嗎?

岑清伊捏了捏信封,微微的凸起,裡面分明裝了信件。

信封的底部,裝著一個形狀奇特的物件,岑清伊摸不出來,頗為苦惱。

無論是筆記本,還是手錶,亦或是信封,看起來都是私人物品。

岑清伊隨手搜尋手錶的英文標誌,理查德米勒的款式,價格昂貴到岑清伊這輩子都不會買。

岑清伊蹲在地上失神,她摸不準老人的意思,為什麼不明不白要送她這個啊?

袁懷瑾還在樓裡,岑清伊站在路旁粗壯的樹幹旁,時不時研究下袋子裡的三樣東西。

信封表面什麼都沒寫,岑清伊舉起對著路燈照了照,看不出什麼來。

哎,有透視眼就好了。

帶密碼鎖的筆記本,金屬殼包裹得結實,岑清伊照著腦殼輕輕敲兩下,自言自語道:“好家夥,這能砸死人。”

至於密碼,岑清伊有心想試試,但想著是別人的物品,不能動。

手錶的時間,還在走,她和手機比對,19點34分,絲毫不差。

岑清伊揉揉痠痛的眼,袁懷瑾還沒出來,她又不能帶回家,只能耐著性子等袁懷瑾問個明白。

岑清伊等的無聊,透過郵箱回複合作單位的法律諮詢,處理完江知意那邊的時間快9點,她發資訊給江知意問情況。

岑清伊呆子似的盯著看半晌,沒資訊,哎。

岑清伊剛要把手機放進兜裡,手機振動,潛意識覺得是江知意,接通卻發現是陌生電話。

大晚上,又來工作電話,岑清伊剛接通,傳來熟悉的溫潤之聲,“年輕人。”

“費老。”岑清伊下意識回身張望,大樓門口沒人,“我還想找您呢。”

岑清伊說明情況,表示袋裡的物品都是私人的,看起來昂貴,她不能要。

費慧竹聽她說完,嗯了一聲,似乎預料到了,“不過這東西,人家說是轉交給你。”

“誰啊?”岑清伊更納悶了。

“那我不知道。”

“恩?真的嗎?”岑清伊表示懷疑,費慧竹也不介意,“是的,當時只是留了一封信給我,讓我幫忙轉交。”

費慧竹緊著說:“那封信是機打的,看不出什麼,我沒留。”

“您都不知道是誰,就敢幫忙轉交啊……”岑清伊感慨,費慧竹是真敢,萬一其中有危險呢?

“恩……”費慧竹嗯了一聲,深吸口氣說:“因為我能判定她是我認識的人。”

“關鍵您這空口無憑,我也沒辦法相信這是給我的……”岑清伊作為律師,還是相對嚴謹,費慧竹不是物品主人,卻把物品給她了。

“你這個年輕人啊。”費慧竹無奈,“你加我微信,我給你發個圖片吧。”

岑清伊開啟手機,才發現江知意回她了。

江知意回了條語音,含糊不清地說:“寶貝,手術順利,媽已經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我昨晚陪了一夜,加上時差,現在困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我睡會,ua。”

岑清伊欣喜萬分,心疼江知意,卻又如釋重負。

“好的,姐姐,你好好休息,醒了找我哦。”岑清伊說得很小聲,似乎語音會吵醒江知意,想起姐姐結尾給了個親親,她頂不好意思親出聲,便紅著臉回複文字:親親姐姐。

岑清伊加了費慧竹的微信,一張照片發過來,她下載半天才開啟,上面寫的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