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字,江知意回想起被燒紙張殘留的姓名,有一個辛字,那看來對應的極有可能就是薛姓。

費慧竹口中的薛予知,是個年輕有為的醫生,不過她的工作主要是在研究院工作,做醫學研究,後來在研究路上一波三折,吃了太多苦頭,受挫之下産生自暴自棄的念頭,就離開研究院了,“至於離開後去了哪,我不知道。”

“那袋東西會不會是薛予知放在您那的?”江知意的推測,薛予知自然也想過,點點頭道:“我也這麼想過,但是沒有證據,其實也不需要證據,畢竟與我無關,我只知道這個人是我認識的,她拜託我的事,我幫她完成了。”

全程交流的內容沒什麼不可說的,江知意好奇費慧竹剛剛拒絕告知的態度,費慧竹回身無奈道:“我這是違規的,我瞭解她,但沒有權利決定跟誰說起她,這是對她的侵犯。”

江知意歉意地笑了笑,“我也不願侵犯任何人,但我的愛人,也是無辜的,她希望找到她的父母,我想幫她。”

費慧竹並不贊同江知意的做法,“年輕人,往前看吧,別活在回憶裡。”

江知意從老實驗樓裡出來,慢慢往前面繞,其實現在薛予知的死活還不確定,畢竟墓園裡只有岑簡汐。

江知意繞回到正門,從車裡取回拎袋,她一路拿到實驗室。

實驗室裡燈火通明,這裡永遠不缺熬夜苦戰的人。

江知意前陣子沒少加班,現在一進到實驗室,就有點抵觸。

江知意一路無聲實驗區,還沒等看袋子裡的東西,林依依的郵件過來了。

讓江知意意外的是,林依依所獲很少,她猜測大概是鐘卿意的意念很強,強大到與催眠對抗,所以後面才會流鼻血。

不過林依依倒也問出一些資訊,可惜,都是概化的內容。

比如鐘卿意童年不幸福,她確實很多秘密藏在心底,但是她不想說。

至於岑清伊和江知意,鐘卿意表現得很在意,尤其是岑清伊。

至於江知意,她說她從沒有和江知意敵對過,她很想和她成為朋友的。

江知意有時看鐘卿意,總感覺她有一天要精神分裂。

林依依的意見,最終還是得在清醒的狀態,鐘卿意願意自己說,那才有辦法撬開她的嘴。

江知意的心思回到袋子,她從袋裡拿出密碼本,放在顯微鏡下。

細小的紋路看得一清二楚,那是英文字母:ubs

江知意透過顯微鏡研究一番,越發證實一點,想要人工開啟密碼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江知意靠著桌邊,開啟協議看了一眼,這份協議的雙方確實是岑簡汐和薛予知。

江知意舒口氣,至少可以確認一點,薛予知和岑簡汐是岑清伊的父母了。

再無進展,江知意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往前走發現右邊的辦公室不知何時變成磨砂玻璃的,裡面還有隱隱的交談聲。

江知意經過時,熟識的人打招呼,她才知道院長讓人把閑置的辦公室打造成休息區了,“裡面還有地方可以睡覺。”

江知意點點頭,笑道:“那挺好,辛苦你們哈,我先走了。”

回到家,岑清伊跟好奇寶寶似的跟著江知意。

岑清伊回家路上,總覺得回答她的理由過於敷衍,“姐姐明明自己開車,為什麼還要我開車去接啊?”

“不可以嗎?”江知意彈了一下岑清伊的腦門,“婚後就不想接我了是不是?”

岑清伊摸摸腦門,也不是,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呢。

岑清伊咕噥了句什麼,江知意沒聽清,洗手的功夫,江知意認真想了想,她答應幫岑清伊,至少得有誠意。

江知意擦完手出去,岑清伊已經在給她盛飯了,江知意落座,岑清伊捧起飯碗,低頭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