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紅腫的眼睛望了一眼,是陳楚寒,不知為何,她內心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羞恥感。

她曾經救了陳楚寒,盡管陳楚寒不承認那時要自殺,但是她確實有種感覺,晚一步陳楚寒就跳下去了。

“清伊。”陳楚寒站在門口,笑了笑,“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覺得我應該……”

“以身相許。”江知意接過話。

岑清伊瞪大眼睛,這位姐姐你在說什麼,更詭異的是,陳楚寒的臉頰泛紅,沒有否認。

“你來做什麼?”岑清伊扶著門,勉強站起身。

“別聽江知意瞎說,我就是想報答救命的恩情。”陳楚寒側身進來,“這段時間,我正好沒地方住,借你這裡住一段時間,順便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江知意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餘光又落在岑清伊身上,“岑清伊,給你兩天考慮時間,別忘了跟我離婚。”

江知意轉身走了,陳楚寒在後面喊道,“江知意,你慢點。”

岑清伊家裡突然冒出個大活人,她不適應,靠著門問:“你沒地方住了?”

“恩。”

“酒店呢?”

“我沒錢。”

“我……”岑清伊想了想,她也沒錢,她拉開門,站在門外,探頭說:“你住在這裡吧。”

咣,門關上了,陳楚寒一臉懵,“岑清伊!喂!”

岑清伊扶著牆往電梯走,陳楚寒追上來抓住她的衣服,“你這是要去哪?這是你家啊。”

“ao授受不親,我不能和你住一起。”

“朋友之間住一個屋簷下怎麼了?我們又不同居?!”

岑清伊餓得直迷糊,聽見“同居”兩字,扶著牆腿抖也要快點走,嘴上嘟囔,“不同居不同居,除了我姐姐,我不和任何人同居。”

岑清伊晃到電梯前,江知意正在那等電梯。

叮的一聲,江知意進去,岑清伊連忙招手,“等等我。”

餓了多日的人,腿發軟,雙腿和大腦沒有很好地接軌,結果就是岑清伊的大腦指令下達走進電梯。

雙腿不聽使喚,軟成面條,岑清伊直接撲進電梯。

江知意下意識伸手接住岑清伊,倒退了兩步,深吸口氣,憋著一口氣說:“你多少斤啊?”

“啊?”岑清伊從沒有跟江知意聊過體重,“我、我不知道。”

“看你挺瘦,骨頭還挺沉。”

“啊……”岑清伊臊紅臉,勉強站起身。

江知意甩了甩手腕,岑清伊撓撓頭,“你沒事吧?”

“事兒倒沒有,就是你太重,挫到我的手了。”

“那我給姐姐揉揉。”岑清伊完全是習慣性地說出口,爪子剛伸到一般,被鋒利的眼神刺得縮回來,“對不起,我忘了。”

江知意雙手背在身後,不再說話。

樓下,江知意先一步出去,陳念笙正在等她。

江知意上了車,陳念笙也不發車,偏頭看著風中搖晃的岑清伊,嘴上還跟著誒喲誒喲的使勁兒。

江知意深吸口氣,直視前方,“你走不走?”

“誒喲,倒了!”陳念笙連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岑清伊腿抬不起,被路邊的臺階絆了一跤,人踉蹌地倒在花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