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秦蓁解約

岑簡汐和鐘卿意沒死, 很多既定的軌跡轉彎,發生巨變。

比如:黎韶華的申訴改判。

上次申訴被駁回,江知意和岑清伊今晚來刑警隊, 一是商量提出重新申訴的事;二是看看費慧竹是否交代犯罪事實。

費慧竹的口風比她們想的還要嚴, 薛高朋派人監視她, “不急,控制在視線之內, 想抓隨時可以抓。”

門口的費慧竹,定定地戰了許久, 她略微低頭, 抬手摸到後頸的抑制劑貼, 猛地撕下來。

疼痛, 沒有在她臉上蕩起半點漣漪, 她面無表情地轉身走了。

至於申訴, 薛高朋建議岑清伊重新申請。

兩人向薛高朋彙報那邊的進展, 現在岑簡汐和鐘夏夜生命體徵平穩,透過監測資料來看, 兩個人的意識活動正常。

唯一的問題, 是兩個人無法醒來。

至於什麼原因,暫時無法確定。

院方不敢貿然開啟隔絕的罩子,她們在裡面呆了多久不知情,對於外界一切的抵抗力如何也不好說。

“她把兩個人監禁,這就夠把她抓起來吧?”岑清伊不願接受,作惡多端的費慧竹仍然自由身,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抓她?”

“至少有確鑿的證據, 比如說她在實驗室裡真的進行了非法研究,那些病毒標本到底藏在哪了?”

“哎。”岑清伊揉揉後頸活動發酸的頸椎, “現在實驗室的工作人員是誰,有多少,咱們也不知道,費慧竹什麼都不肯說。”

薛高朋點了根煙,長舒口氣,他實在困得不行,眼淚隨著呵欠落下,他揉眼,含糊不清地說:“她唯一在意的,大概就是她女兒。”

“要不然我們找熟人勸勸?”岑清伊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她女兒一時半會醒不了,別人的話,她也聽不進去。”

從岑清伊口中聽到廉如是的名字,江知意和薛高朋都很意外。

廉如是接到岑清伊的電話時,正在家中書房看書,聽完始末,半晌沒做聲。

“我覺得,她還在意她女兒,她還有人性,您能不能幫忙勸勸?只有她說實話,岑簡汐……才有可能醒過來。”岑清伊言辭懇求,不忍心讓人拒絕。

廉如是長嘆口氣,“我們兩個很多年沒聯絡了。”言外之意,她說也未必有用。

“作為她曾經的朋友,你不希望她被判以重刑吧?”岑清伊希望廉如是能試一試,“成功最好,不成沒有損失。”

廉如是半晌沉默,岑清伊懇求道:“拜託您了,廉教授。”

廉如是答應考慮,岑清伊不好再催,便掛了電話。

入了夜,岑簡汐和鐘夏夜那裡有醫院專門的高階護工看著。

岑清伊有心在那裡守著,江知意也想留在那,兩人僵持半天,最後岑清伊讓步,“那咱們有時間就過來看,其餘時間各自該上班就上班。”

生活似乎都不是太順利,磕磕絆絆,起落之間,落的時候更多。

時光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初春的江城,綠草冒出嫩葉,枝頭新泛著淡粉,街道巷口飄散著淡淡的花香。

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腳步放慢,談笑風生。

岑清伊懶趴趴地窩在副駕駛,像是一隻毫無鬥志的頹廢狼崽。

知意收起手機,拍了拍她的後背,“看什麼呢?”

“我在想,要不要帶元寶出來春遊。”岑清伊打了個呵欠。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等忙完這陣吧。”江知意有種從去年到現在,始終處於“兵荒馬亂”的節奏中,“現在好像稍微理出那麼一點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