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岑清伊語氣不算客氣,她今天被費慧竹的態度氣到了,之前溫柔慈祥都是假象。

“主持說,讓你臨走前,去見她一面。”覺空師傅轉身也走了。

岑清伊站在後院的門前,心有不甘,但一時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嗡,岑清伊手機振動,薛硯秋打來的,叫她來家裡吃飯。

“師母,那我週末,帶著愛人一起。”岑清伊結束通話電話,蔫巴巴地嘆口氣,喃喃自語道:“姐啊,你說怎麼什麼都沒有呢,可是游標就在檀香寺後院啊。”

岑清伊走出幾步,回頭張望幾秒,她撥通薛高朋的電話,“我有個想法。”

聽岑清伊說希望他安排人盯梢,薛高朋唉聲,“岑律師啊,我們警局人手有限,真沒辦法派人24小時盯梢,檀香寺那麼大,一個人也不夠吧?警局真沒人。”

岑清伊結束通話電話,去客堂見慧遠大師。

本以為會是一次不太愉悅的談話,不過慧遠大師也沒說別的,只是希望以後岑清伊能慎重,佛門淨地,需要清靜。

覺空給兩人倒水,岑清伊忙活一上午,咚咚咚喝了三杯水,擦擦唇角,“抱歉,慧遠大師,我不想這樣,但我姐不能白死,有任何機會,我都不會放過。”

說罷,岑清伊略微躬身,表示歉意後,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她想起什麼,回過身望著慧遠大師和覺空師傅,“今年十二月初八,我還過來麼?”

慧遠大師偏頭看了一眼覺空,覺空正好也轉頭。

慧遠大師沉聲道:“想來就來。”

岑清伊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路上,給江知意發微信彙報,一無所獲還被費慧竹挑釁。

至於盯梢兒,江知意心疼道:“你這個傻瓜,這種事,下次直接跟我說。”

江知意安排人在檀香寺附近盯著,岑清伊表示人手夠的話,最後能派個人跟著費慧竹。

“好。”江知意語氣寵溺地叫她,“寶貝,回家吧,休息會。”

岑清伊途經離檀香寺最近的江城大橋,她停下車子,站在江邊拉下衣服拉鎖到小腹,涼風吹得她的衣服呼噠噠地響,整個人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

臉頰吹得涼,她轉過身,背對著江水,不遠處的檀香寺清晰可見。

檀香寺的位置,是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那麼一大塊地拿來做墓地……岑清伊擰眉思索著。

涼風將腦海裡混漿漿的迷霧吹散,岑清伊整個人清爽了些,頭也也清醒了。

回家,洗澡,吃飯,岑清伊主動說起薛硯秋的邀約。

江知意時間可以調得開,“別說不是重要的事,即便重要,也得挪開。”

岑清伊的人脈關系裡,長輩不多,尤其是知道她過去的長輩,江知意挺想好好認識薛硯秋的。

吃飽喝足,岑清伊心情好了些,下午打電話給陸離問名流會所重新評估的事。

陸離在電話裡故意陰陽怪氣,“喲,還記得我吶。”

岑清伊嘿嘿笑,好脾氣地跟陸離道歉,她當時撒謊是減少可能性的麻煩,“你看,就我跟你胡說八道,後續還鬧出那麼多的事呢。”

“你不信任我,姓岑的。”

“真不是,陸離,咱們對事不對人,這事兒是我自己想要保密,不是懷疑你人品,”岑清伊好一番道歉,陸離哼哼兩聲,岑清伊笑著說:“要不然,咱們一起吃個飯,我請你。”

陸離挑了個高奢精緻的懷石料理,岑清伊一進門,聽見潺潺流水聲,眼前蒼松翠綠裝飾,空氣清新宜人。

單看吃飯環境,岑清伊的的錢包已經開始疼了。

這次吃飯,陸離是帶著結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