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秋語遇見秦笙曼和江羨林夫婦,她漂流的心有了住所,但對於過去,她依然迴避。

這一晚,江知意和岑清伊將秋語送回到檀香寺,兩人坐在車裡感慨時,岑清伊瞥見路邊閃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姐姐你看。”

“費慧竹?”江知意壓低聲音,“這麼晚,她還在這。”

“也不奇怪吧,她信佛。”岑清伊趴在車窗邊望著時,費慧竹突然轉身,目光撞上,岑清伊回身說:“要不要捎她一段?”

江知意沒拒絕,岑清伊主動提出送一段,費慧竹也沒拒絕。

路上,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你平常都怎麼回去啊?”岑清伊最初遇見費慧竹,她是步行,今天又是如此,“總不會是走回去吧?”

“一般會走到好打車的地方。”

“您怎麼不開車啊?”

“我不會。”費慧竹淡聲道。

路上,江知意沒做聲,岑清伊偶爾和費慧竹聊幾句,也沒敏感話題。

這次,費慧竹依然是岑清伊把她送回到協和醫院。

“謝了。”協和醫院門口,費慧竹提起拎袋下車,岑清伊下車,幫著送進去,江知意坐在車裡,目不轉睛地盯著。

費慧竹走出幾步回身看江知意,“你有話可以直說,別用那種眼神看人。”

“哪種眼神?”江知意麵無表情。

“窺探。”

“你在我愛人的車上,我光明正大。”江知意趴在車窗,盯著費慧竹的幽深雙眸,直白道:“你對林依依動了手腳,不要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呵。”費慧竹笑了,偏頭看岑清伊,“你有證據?”

岑清伊之前確實和李醫生這樣說過,費慧竹顯然不信,“就憑你們的性子,真有證據,怎麼可能等到現在?”她奪過岑清伊手裡的拎袋,“你們走吧,謝了。”

想到什麼似的,她回身看了一眼岑清伊,“我看你人心腸不錯,沒事少摻和那些事,別給自己找麻煩。”她昂了昂下巴,“你愛人也是。”

這溫馨提示聽起來像警告,兩口子聽得都不爽。

十一假期在忙碌中度過,岑清伊開工第一天,給蘇羨打電話,“你去市院調下岑簡汐墜樓的案卷,還有博森藥業的,記得影印一份給我。”

“還用你說呀,”蘇羨在電話裡笑她,“昨晚看了熱搜,蘇吟就給我打電話了。”

“還有個案底,你要是能看見,最好也能幫我看下。”

“誰的?”蘇羨忍不住吐槽,“我說你別把自己當成千手觀音,你一個人能忙過來嗎?”

“黎韶華的,你幫我看看,”岑清伊一直覺得這案子判得太重,當時居然沒人有異議,蘇羨勸她最好有輕重,“市院沒你想得那麼好說話,別因為別的事,影響了你當下的重點。”

岑清伊想了想,也在理,“那你先把那兩份卷宗借出來再說。”

江知意現在的重心主要在林依依身上,擔心她受到二次傷害,不過林依依現在除了失憶,其他倒是都正常。

非說哪裡不一樣,那就是比原來更有人情味,不那麼淡漠了。

當然,她們也在研究怎麼對付費慧竹。

現在費慧竹拿捏住了她們,江知意讓林依依回憶下,“你辦公室這麼先進,有沒有隱藏監控之類的?”

林依依失憶,完全不記得,每天忙累了,她跟螞蟻似的,挨個角落摸排檢查,江知意無奈道:“既然是隱藏的,肯定沒那麼好找。”

等她們找到證據,黃瓜菜都涼了,江知意開始反向思維,有人可以被催眠失憶,那是不是也有方法,能讓人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