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路過的短裙黑絲,為了美只要風度不要溫度,江知意冷哼,“這麼多美女,沒有看上眼的?”

岑清伊立刻搖頭,江知意嘖嘖兩聲,“眼光挺高。”

“我的審美標準就是姐姐這樣的,其餘一概不符合。”岑清伊比以前精進,懂得江知意有時的口是心非,小情話也能說到點子上。

江知意給她一拳,捶在緊致的手臂上,笑她:“好土的情話。”

兩人一路走來,外貌出眾吸引不少人打量,她們也沒理會,自顧往教授樓走去。

“誒,這是誰啊?”岔路口迎面走來一位頭發蒼蒼的女教授。

岑清伊眸光一定,驚喜道:“師母!”

岑清伊忙上前,鞠躬握手,“薛教授,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岑清伊寒暄過後,先介紹薛教授,“姐姐,我讀書那時,薛教授是我們法律系的系主任,後來出國進修,我畢業都沒見上,可把我難過壞了。”

“薛教授。”江知意笑著鞠躬,薛硯秋擺擺手,“別行禮,咱不興那個。”

薛硯秋穿著樸素,但卻幹淨立整,一看就是講究的文化人。

岑清伊讀書那會,印象最深的的就是薛硯秋,當然,薛硯秋対得意門生也是真的喜歡和照顧。

聊起兩人來學校的目的,岑清伊忙說有事找廉如是教授請教,薛硯秋哦了一聲,“廉教授啊,剛剛去實驗樓了,你們去那邊吧。”

岑清伊這才知道,薛硯秋認識廉如是,薛硯秋笑道:“我和廉教授那可是老交情咯。”

岑清伊想起六度空間理論,她透過6個人就能認識一個陌生人。

自從和江知意認識後,她対這個理論,深信不疑了。

薛硯秋愛憐地望著岑清伊,拉著她的手拍拍手背,“真不錯,現在成家立業,人也有笑模樣了。”

邊說邊寵溺的語氣跟江知意說:“她這孩子,原來可冷著了,跟我都不愛說話,不愛笑,讓她和同系的師兄們來我家吃飯,她一來就鑽進廚房。”

末了,是誇贊的語氣,“有一說一,廚藝真不錯。”

岑清伊臉紅紅,她這輩子沒想過會再見到薛硯秋,當時她走的時候,岑清伊正在做兼職,沒來得及送別。

最後問了其他人,都說薛硯秋三五年不可能回國,岑清伊當時很後悔,感慨道:“都說您的子女在國外,我真以為您再不回來了。”

薛硯秋勾起笑,“祖國生我養我,我生是中國人,死啊,也是中國的鬼。”

這一輩的老人,対國家尤為忠誠,讓江知意和岑清伊都有些慚愧,尤其江知意,她的世界小到只有岑清伊和元寶,她不願為任何人分心。

“薛教授,有時間,我去給您做頓飯吃,您看行不?”岑清伊親暱地笑著說:“您可別拒絕我,我這幾年的廚藝,可沒下降。”

“行啊,帶著你愛人一起來。”薛硯秋顯然是愛屋及烏,対江知意很滿意,“你這孩子有福氣,找這麼個漂亮端莊的愛人。”

就此約定時間,小兩口目送薛硯秋,江知意挽著手臂晃了晃,說:“她姓薛。”

岑清伊啊了一聲,她還真沒多想,“你的意思?”

“可以留意看看。”兩人繼續往實驗室走,江知意拉著她的手臂,“你怎麼叫她師母?還挺親密的,你們都這麼叫嗎?”

“啊……”岑清伊撓撓頭,回憶道:“好像就我這麼叫。”

薛硯秋讓她這麼稱呼,那會兒的岑清伊性子冷淡,対教授尊敬有禮,寡言少語,師母這稱呼喊得次數有限。

“那她対你還真是不錯。”江知意說得意味深長,岑清伊笑著問:“你是覺得和薛予知有關系嗎?”

“不好說。”江知意這一年來,疑心加重,她會比原來多猜想幾種可能,“這下好辦了,廉教授不幫忙,有薛教授在,我估計希望很大。”

廉教授倒也沒為難她們,接過片子対著驕陽烈日照了照,半晌沒說話。

神情過於嚴肅,岑清伊呼吸隨之放緩。

室內針落可聞,江知意攥緊的收心微微出汗,她希望沒有問題……希望……這念頭剛閃過,廉如是咳嗽一聲。

兩人為之一顫,廉如是臉色平靜,沉聲道:“不太樂觀,謹慎起見,明天去趟醫院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