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的手機突然震動,岑清伊發來資訊:姐姐,我和秦川,安歌她們去吃飯,你晚飯怎麼安排啊?

江知意回複語音:“我還不餓,先去看會資料,晚點想去九江の店吃麵,順便看看次仁。”

岑清伊也回了條語音,“好的,姐姐,記得給我拍照哦。”

岑清伊發完語音,安歌哧哧地笑,岑清伊抬眼看後視鏡,“你笑什麼呢?”

“老大,你說話原來可以這麼溫柔的。”安歌笑著,語氣裡有羨慕,“你們真恩愛。”

“那是肯定,老大兩口子,是我心中的模範妻妻。”秦川贊許道:“無論是外貌,還是才華,兩個人都很般配。”

“就你會誇。”安歌邦邦給他兩拳,秦川笑著躲開,“你羨慕嫉妒啊,我可以誇你。”

兩個人鬧著,岑清伊嘴角都是笑意,現在的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晚高峰的江城市,依舊是水洩不通。

安歌和秦川坐在新車裡,為了體驗豪車,安歌央求岑清伊把天窗開啟,“我還沒坐過跑車。”

岑清伊開著跑車,兩側的人都打量她,年紀輕輕開豪車,準是個家底殷實的。

有的人認出是岑清伊,拍了發到網上,夾槍帶棒地表示,酸了吧唧地羨慕道:律師可真賺錢。

岑清伊開車不知情,安歌刷到,偷偷撞了下秦川。

秦川看完罵了句不要臉,“別理,再過分,直接發律師函。”

岑清伊耳朵尖,“什麼律師函?”

兩人支吾,說了實情,岑清伊笑了笑,“就這個啊,說就說,嘴長在她們身上,無所謂的,不值得發律師函。”

安歌趴在副駕背上,“老大,你變了誒。”

原來的岑清伊看不得這些人胡說八道,尤其是給她亂蓋帽子的,秦川靠著椅背說:“老大現在成熟又沉穩,不跟她們見識。”安歌邦邦又給他兩拳,兩人像是孩子鬧騰。

岑清伊望著前方的紅色長龍,她曾經在無數個夜裡行駛在其中,每次都有種莫名的孤寂感,直到有了江知意,那份悲涼的孤獨感,不知何時消失了。

想到這裡,岑清伊心頭泛暖,她好愛姐姐啊,未來無論發生跟什麼,只要她還活著,她一定要對她好。

江知意不僅是她的妻子,也是她的恩人,照亮她黑暗的人生,救贖她低矮到塵土裡的靈魂,讓她知道幸福是有味道的,夾雜苦澀,但最後都是甜的。

回想她和江知意相遇相識的點點滴滴,她心潮澎湃,心跳異常的快。

岑清伊最近有時夜裡或是白日裡情緒激動時,心跳得有些快,她深呼吸,心跳很快恢複正常。

岑清伊眯著眼眸,遠處的紅燈變成殷紅色,像是誰身上凝固的血跡。

鐘卿意此刻坐在椅子上,“誰下手這麼狠啊。”醫生準備縫針工作,“你自己還處理了?處理的還挺幹淨。”

“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鐘副院,你還真是好人。”醫生拉開抽屜問:“局麻不過敏吧?”

“過敏。”

“啊?”醫生頓了頓,“那隻能全麻了。”

“不行。”鐘卿意蹙眉道,“我不打針。”

“不是吧?”醫生瞪大眼,“你知道有多疼嗎?”

“我知道。”

“真的?”醫生有些無奈,“你是不是怕我讓你找家屬陪同啊?”醫生的印象裡,鐘卿意總是獨來獨往,就沒見她和誰走得近,她猜想和家裡關系也一般。

“不是。”鐘卿意擰眉,“你縫吧。”

“我真是……”醫生嘆口氣,“那你給我那塊藥棉舀著吧,之前也有個傷者,也是局麻,也是不肯打麻藥,”醫生掃了一眼鐘卿意,“這麼一看,你們兩個還有有點像。”

鐘卿意抬眸,“是叫岑清伊嗎?”

“啊,好像是,你認識?”醫生納悶道,“你們兩個是有親戚關系嗎?連局麻過敏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