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每次標記過後,不像原來一直進行到身體無力而會疲倦,現在都是體力尚餘時停下,所以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不錯。

反倒是江知意,此刻靠在沙發上,似乎有點累,臉頰泛紅。

夏冰端菜時多瞟了幾眼,江知意突然抬頭,目光撞上 ,夏冰扯開嘴角,笑了。

江知意故意沒好氣,“笑什麼?”

“開心。”夏冰回身問忍冬,“今天江醫生特別漂亮,是不是?”

忍冬抱著元寶輕輕搖晃,抬眼看了一眼,“被愛的幸福 。”

“……”江知意懶得貧嘴,抬手抓起紙抽作勢要扔,忍冬舉起元寶,就跟舉起擋箭牌似的。

“誒?”岑清伊嗔道,“幹嘛呢?”她上前一步抱過元寶,“ 不許拿我閨女鬧著玩。”

“你這個女兒奴。”忍冬調侃,岑清伊抱著元寶,臉蛋貼著她的小臉蹭了蹭,眯起眼睛沉醉道:“這可是我的寶貝。”

“江老五,你看見沒,你不是她的寶貝了。”忍冬明顯拱火,江知意倒也配合,偏頭斜斜地看著岑清伊,岑清伊抱緊元寶,“姐姐別聽她瞎說。”

“看吧,稱呼都沒改。”忍冬嘖嘖兩聲,江知意抬手托腮 ,靠在沙發上,指尖勾了勾,“叫一聲。”

平日裡,不是沒叫過寶貝,只是當著大家的面,鄭重地叫寶貝,讓人莫名多一分羞恥感。

夏冰和忍冬一臉看好戲,岑清伊激戰過後泛紅的臉,此刻更是紅撲撲。

“哎呀,不就是叫寶貝嘛,有那麼難嗎?”忍冬煽風點火 ,“寶貝寶貝寶貝,我覺得很簡單啊,是不是,夏冰?”

夏冰只是抿唇笑,忍冬湊到岑清伊跟前說:“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叫一聲寶貝100元,要不要?”

江知意眯著眼眸,不怒自威,岑清伊咳嗽一聲,挺直腰板。

忍冬手臂撞岑清伊,“叫寶貝,叫啊。”

岑清伊偏頭瞪夏冰時,一聲奶聲奶氣的“寶貝”飄過來,元寶蹬蹬腿,又叫了一聲“寶貝”。

始料未及的畫面,逗得眾人大笑,岑清伊心花怒放,照著元寶的小腦袋親好幾口。

吃罷晚飯,岑清伊堅持要開車送江知意去醫院。

路上,江知意狀似隨意聊起岑清伊的大學時光,聊到蘇吟。

“我之前和蘇吟和解時聊天才知道,她曾經在精神科住院過,”岑清伊最難熬的時候,也沒住院,她寧願每天來回跑,也不想住院,如果江知意的職業不是醫生,她真不愛往醫院跑,“她比較嚴重,出現過極端的自我傷害行為,”岑清伊頗為唏噓道:“哎,人啊,生在那樣的高幹家庭,卻還是不快樂。”

江知意慶幸那晚的蘇吟,還有自我救助的意識,她選擇打給岑清伊,她認為那是最有希望拯救她的人。

“蘇吟心裡是有什麼事,只是一般人她也不想說,有機會你可以和她聊聊。”江知意只有一點要求,岑清伊不要把 情緒帶入進去,“你有什麼不開心的,隨時跟我姐姐說,我們是一家人,別說為了我好,而故意隱瞞我,萬一發生什 麼意外,我會措手不及。”

岑清伊抿抿唇,嘟囔了一句,“那姐姐也沒做到呢。”

“你說什麼?”江知意其實聽清楚了,她和岑清伊不一樣 ,岑清伊曾經被情緒所困,很容易重蹈覆轍,她萬不能讓岑清伊走回頭路,“有必要說的,我會說的,寶貝。”

岑清伊嗯了一聲,她也知道江知意為了她好,“那姐姐有事也不要藏著,要跟我說。”

“讓我難受的,我接受不了的,我會告訴你,讓你和我一起承擔。”江知意內心嘆聲,我不能說的,都是跟你有關的啊,我怕你受不了,沒辦法一下子全部告訴你。

醫院門口,依依惜別,岑清伊解開安全帶,湊過去捧著江知意的臉要下口。

江知意象徵性地閃躲,岑清伊掌心卡著脖子,來了個鎖喉深穩。

激動之餘,忍不住用力,江知意疼得倒吸口氣,“你個狼崽子,舀我。”邊說邊擰岑清伊的耳朵。

岑清伊臉紅紅,嘆氣聽起來挺苦惱,“我太喜歡姐姐了 。”

突然而來的情話,江知意心尖發燙,抬手摸摸岑清伊 的發絲,“傻瓜,我愛你。”

兩人正你儂我儂,前面被什麼擋住光,岑清伊偏頭一 看,嚇了一跳,“鐘卿意有病嗎,突然站在那。”

岑清伊此刻意識到江知意的工作,與鐘卿意有關,她堅持留下來等江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