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一張,兩個黑影糾纏到一起,似乎激情之處退掉外衣?岑清伊都看傻了,這最後一個不是她吧,她衣服穿得好好的,難道是秦蓁的?

岑清伊打給秦蓁,秦蓁對於昨晚發生的事矢口否認,不知道熱搜的事,“我當時一直照顧你,你醉的那麼厲害,我哪有功夫翻手機。”

“所以,不是你幹的?”岑清伊忍無可忍了,她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找到了陳念笙。

陳念笙:昨晚連結我確實看見了,到底怎麼回事?

岑清伊:我本來是在江醫生家門口的,不知道秦蓁為什麼把我帶回她家裡的,我昨晚只記得零星片段了,那張街頭相擁完全是擺拍。

陳念笙:擺拍你也有責任,你最好想想,之後怎麼跟大王道歉吧。

岑清伊越發地懊惱自責,她懇求陳念笙告知她昨晚爆出資訊的源頭,陳念笙反問:你問出來要幹嘛呢?

岑清伊:我要起訴。

陳念笙:你想起訴也不是不可以,我還是那句話,你等大王醒了的,和她商量下再說。

岑清伊撫著眉心,腦瓜仁疼得都要炸了。

秦蓁啊秦蓁,又是娛記週刊,為什麼還要騙她呢?她之前查過,娛記週刊和秦蓁的而關系就是不清不楚的。

岑清伊一口氣吃了五塊奶糖,喝了一杯奶,讓自己先靜心工作。

她給公安局打了個電話,問了下進展,這才知道,林立行已經被取保候審了。

“他身上揹著那麼多事怎麼能取保候審啊?”

“我還沒跟你說,奚成宇翻供了,他推翻了之前自己說的,所以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林立行有罪,只能暫時答應給他辦理取保候審了。”

“為什麼奚成宇會翻供?”

“這個我們也在調查中呢。”

岑清伊長舒口氣,她有種諸事不順的感覺。

岑清伊幾乎全靠一口氣撐著到下班,職業道德告訴她不能翹班,所以堅持到了下班時間,她立刻收拾東西,直奔江家門口。

天灰濛濛的,醞釀了許久,終於開始散落雪花。

岑清伊到江家門口時,起風了,她穿少了,風一吹直哆嗦。

岑清伊再次敲門,依舊是沒人理,岑清伊記得這是智慧門,現在不開啟,完全是江家不想接納她吧……

岑清伊黯然地站在門口,哪怕讓她看看江知意也好呢,她蹲在牆角,低頭和看不見的影子說話,“我只是很想她,讓我見見她吧,要不然我感覺我要死了,靈魂好像要出竅了。”

岑清伊一抬手,手不知何時在哪裡劃破流血了,她居然毫無察覺,她可能真的要失去知覺了。

寒風之下的岑清伊,失去了極度自控的能力,大量的資訊素釋放出來,北方裹挾著麝香味資訊素洋洋灑灑,刮進了江家。

極淡的麝香味彌漫在房間裡,睡夢中的江知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只可惜,味道太淡了,完全滿足不了江知意的需求,她渴望更加濃鬱的麝香味資訊素。

“聞到了嗎,小意的資訊素。”秦清瀾最先聞到的,受到麝香味的刺激,江知意的腺體也開始散發九裡香,醫生頗為詫異,“按理說她熟睡狀態不應該釋放九裡香啊,除非她嗅到了與之對應的資訊素才有可能不受控制。”

醫生禁了禁鼻樑,沒有嗅到空氣中那一抹極淡的麝香味。

或許這就是天意,岑清伊因為寒冷和難過失去自控力,釋放極度濃鬱的麝香味,而風向是正對著江知意的臥室,而孕期的江知意對資訊素很敏感,尤其是對岑清伊的資訊素,所以麝香味的作用下,江知意的腺體蘇醒。

蘇醒,意味著渴望的資訊素,人一旦有了渴望就會變得迫切,昏睡的江知意對於麝香味的渴望,讓她開始滋生醒來的力量。

江知意輾轉,秦清瀾露出喜色,“是不是快醒了?”

“真是奇怪。”醫生想到了什麼,她將窗簾拉好,“把被子給她蓋嚴實,我要開窗了。”

醫生開啟窗子那一瞬間,迎面來的一股寒風,裹挾的麝香味迎面撲來,雪花撲在臉上頃刻間融化。

醫生嗅到了很淡的麝香味,“麝香味,”她回身問:“第一個標記她的apha是麝香味資訊素?”

秦清瀾看了一眼江楊,江楊臉色陰沉地嗯了一聲,醫生也露出歡顏,“有救了,這股麝香味就是救星,比任何藥物都有效。”

病人心中的渴望,是最大的生存動力,那一股寒風中夾雜的麝香味,喚醒更多的渴望。

醫生抬起江知意的後腦勺,低頭檢查腺體,意料之中的語氣道:“果然,後頸的腺體完全蘇醒了。”